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木头
桩子陆绝吗?
——
午后刚过,陆绝从花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株鲜艳的凤仙花。
这个时节已经没有花了,只有室内花市才有,他走了好几个花市,才买到这种紫粉色花种,看上去秀美端丽又不张扬。
快到宋府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他意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身水蓝色百褶长裙,身形苗条纤细,双手抱着手臂,微微扬着头看着她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插肩长袍,高大英挺,正对她说着什么,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陆绝站在远处观望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了过去。
骆蝉衣在注意到陆绝的一瞬间,神色僵了一下,眼神瞟向了身旁那男人,目光中有些慌乱。
那男人也看到了他,也怔了怔。
“陆绝,”骆蝉衣迎上去两步,看向他手里几株鲜花,不由发问:“你去哪了?”
陆绝没有回答,只看向那男人,问道:“这位是?”
“他是……”骆蝉衣嗫嚅了几下,才道:“和我一个地方来的,对,应该说是老乡。”
男人闻言,从鼻子哼出一声,怪异地笑了笑:“老乡?”
听到他说话,陆绝浑身一滞,只觉身体里有股寒流逆涌而上,心脏被冰得瞬间没了知觉。
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听到过,正是昨夜从骆蝉衣房间传出来的。
骆蝉衣此时叫道:“你不是老乡是什么,你赶快回家吧,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插手。
”
她真是和这个破项圈说不通,他到底是没做过人,没体会过人的感情,任务对于他来说比天还大,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她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我不仅是你老乡,我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拿了我家的聘礼,然后逃婚跑出来,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项圈一脸委屈又愤怒的表情瞪着她。
看着惊恐的表情在骆蝉衣脸上逐渐放大,他内心里无比得意。
这丫头片子居然跟他玩阴的,把他从项圈里骗出来后,居然用法力封住了项圈,这下他明晃晃成了一个大活人,想干什么都干不成了。
“你胡说什么,你疯啦!”骆蝉衣气急败坏,脸都气绿了。
逃婚出来?
尽管陆绝极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但当他代入这种可能后,仿佛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逃婚离开,孤身一人远走他乡,那只打碎的琉璃碗便是用那聘金买的,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故乡,也没法再回去。
看着陆绝出神的模样,骆蝉衣知道他真的相信了,赶紧解释道:“陆绝,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有问题,见谁都这样说……”
那项圈见她急了,内心更加痛快,小妮子,你才几岁,看谁能玩的过谁?
他于是变本加厉道:“我脑子有问题?骆蝉衣,你跟我花前月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辈子非我不嫁,还说……”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骆蝉衣彻底暴躁起
来,像一只发怒的野猫一样,朝着他扑了上去。
项圈早有预判,一下子躲闪开,转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