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懂,就是心思深着呢,轻易不露虚实。
“请进。”沈述一直把她送到门口才客气离开。
杨继兰进门后,还冲他的背影张望。
虞沉发现了她的视线,皱眉:“你看什么?”
杨继兰:“这是你学生?结婚了吗?”
虞沉:“……”
杨继兰:“你这什么眼神?结就是结了,没结就是没结呗。”
虞沉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耐心解释:“他你别想了。”高攀不上。
“什么意思?”
“姓沈,而且,马上就要去中恒那边上任了。”虞沉站到窗边,摸了根烟点上,迎着灌进的风吸了一口。
杨继兰愣了下,眼睛渐渐睁大:“哪个沈?”
“这四九城里,还有哪个沈?”虞沉无语,吐了一口烟圈,拿眼瞟她,“而且,他这个性格,和小惜不合适。”
“?”
虞沉却不多说了。
这个女儿就是个温软的性子,一般的男人都降不住,何况是沈述这种。
虞沉自己都不敢说百分百了解自己这个学生,常有棋逢对手之感,何况虞惜。
这事儿就这么撂了,也没人再提。
虞惜后半年要去实习,投的几个大公司都没有通过。
“你笔试没什么问题,就是面试,每次都太紧张了。”办公室里,江郁白翻着她的资料说,眉头皱得很深。
虞惜咬着唇,没吭声,知道他说的在理,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他身上。
江郁白也发现了,只是,他没看她,甚至是有意避开了。
她有点不甘心:“我快毕业了,我想……我有些可能不太恰当的话想跟你说。”
他整理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淡淡一笑:“不恰当的话,还是不要说为好。”
虞惜被噎了一下。
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顷刻间消失殆尽。
真正死心是在几天后的傍晚,她看到一个开着玛莎拉蒂的女人来接他,就在学校后门。那女人蜂腰长腿,身姿曼妙,大冷天只穿着一件吊带。隔着街道看到她,她不但不避讳,还冲她来了一个飞吻。
江郁白面无表情地拉了她一下,两人一道进了车里。
虽然他全程冷着脸,但可以看得出来,两人挺熟的。
“那是不是江老师的前妻啊?好像家里很有钱,人也长得漂亮。”身边同学道。
“我不知道……”虞惜仍是望着车辆远去的残影,声音越来越低,提不起力气,像是灌了铅。
之后几天,天气阴沉得好像拧一下就能出水的布,可偏偏不落雨,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空气里那种潮闷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