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不断念着阿门,然后才给他发去道歉消息。
傅闻舟过了会儿才回复她,说没事。
她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打去电话。
他接起来后,声音有些沉闷,鼻音还有些重。她怔了下,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笑了笑,宽慰她说没事,这边天气有些凉。
许心瞳却一点儿也没觉得没事,叮嘱了他一堆,挂了电话后还是睡不好。
翌日她干脆改订了他那边的机票,等这边事情处理完就飞了过去。
彼时,傅闻舟在博宇隶属的酒店品牌下某酒店的总统套房休息。
听到声音他就过来开门了,开门时眉头还皱着。
可一看到门外的许心瞳,他的表情便由惊讶逐渐向难以置信转换。
见他被惊得说不出话,许心瞳在原地跳了跳,笑问他:“惊喜吗?”
结果傅闻舟沉着脸说,是惊吓,然后把她抓进了屋子里,替她脱去了风尘仆仆的外套,拿一块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手。
“不用啦,我自己来。”许心瞳发现他脸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忙把毛巾拿到自己手里,又问他,“你呢?感冒好了吗?”
“低烧,不碍事。”
“什么叫‘不碍事’?烧坏了脑袋,公司就真要垮了。”
“不是还有你吗?”他也乐得陪她开玩笑。
许心瞳翻了他一眼,又问他这几天的近况。
无聊的事儿,对着她说起来却不觉得无聊,连修饰词都要比平日多一些。
他惯常冷静的叙述语调变了,变得带有不少夸张色彩。
许心瞳当故事听,听到兴起时,抬手替她鼓掌。
每每此刻,他就板着脸问她,是不是拿他当说书的了。
她笑着凑过去,仰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说书的哪有你这么帅呀傅先生。”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原谅你。”
她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
漫长的出差任务忽然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下午,他带着她去逛街,领略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热带地区,衣着普遍较为清凉,随处可见的棕榈树,建筑多用鲜艳的色彩。
许心瞳逛了会儿觉得挺有趣,后来又拉着他去海边。夜幕降临时,耳边似乎能听到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可渐渐的,又淹没在岸边起伏的人潮喧闹里,很不真实。
脚下的沙土比较松软,她想坐又怕弄脏身上的衣服,很犹豫。
傅闻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地上,示意她坐吧。
许心瞳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几十万的西装上席地而坐,还挪了挪屁股。
就像刚认识那会儿似的。
有一次她和朋友去喝酒,在步行街上撞见过他一次,喝多了,还差点跌到他怀里。
他扶了她一下,然后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又看向她身边那位朋友,语气比平时要严厉一些,说大半夜的两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出来喝多么多为好。
她那同伴平时人五人六,厉害得很,在傅闻舟面前顿时焉了,没敢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