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他送她们回去的。
他离开时,她那同伴才拍着胸口松一口气,附耳跟她说:“这是你谁啊,管这么多?”
许心瞳的酒也醒了,叹着气说,这是她相亲对象。
同伴一脸不可置信,说,要是她不说,她还以为他是她老公呢,原来就是相亲对象,这也管太多了。
还让她千万不要色迷心窍选他,这种男人长得是好看,可找这种就相当于给自己找一个爹,以后有得她受。
许心瞳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意思。
没想到,一开始看似格格不入、性格迥异的两个人,会走到现在。
而且如此契合。
夜幕下,周边人声鼎沸,攒动的火把逐渐将暗沉的夜幕点亮。
许心瞳往旁边靠,和傅闻舟依偎在一起,又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因为他实在高,她靠得有些吃力,忍不住说:“你不能伏低一点吗?这样很不浪漫哎!”
傅闻舟失笑,这才压低了肩膀,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肩上:“这样够浪漫了吧?”
她满意地笑笑,伸出手晃了晃。
傅闻舟会意,十指滑入她的指缝和她相扣着。
远处还有人放烟花,绚烂的色彩在遥远的天际绽放,转瞬湮灭。
很快又有新的补上,看得人目不暇接。
许心瞳说:“北京什么时候也能放烟花就好了。”
傅闻舟无情戳破她的幻想:“五环内,全年禁放。”
许心瞳哀嚎一声,又幽怨地望着他。
傅闻舟:“别看我,看我也没用,在家里看个烟花万花筒算了。”
许心瞳:“那有什么意思?”
她趴在他肩上,捶了他两下以示惋惜。
傅闻舟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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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舟这次的感冒来得快去的却不算慢,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礼拜的低烧。
后来没办法,只好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后说幸亏送得及时,有轻微肺炎,需要住院观察。
许心瞳黑着脸站在病床边:“让你来医院,你死活不肯!”
傅闻舟挤出一丝微笑,豁达地说:“总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她双目圆睁,就要发怒,余光里看到护士进来查房了,忙摆正了表情,只用眼神威胁他。
就这样,暂且放过了他。
傅闻舟没说什么,仰躺着靠在那边,脸色和病床的床单一样白,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好像吹进了一丝夏季的暖风。
他的笑容却激怒了许心瞳,更觉得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护士查完房离开,她瞪了他一眼,给他削了一个苹果。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削苹果不管怎么削都会断,现在却不会了,好像一瞬间学会了如何正确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