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即是已擒拿了倭寇,这抛头露面的事儿还是让小的们去做吧!”
总归是大家的小姐,这深更半夜的,还要去见官,传出去只怕有损闺誉!
护院头领倒是一番好意,武馨安却是另有打算,心中暗暗道,
“打铁要趁热,这人是我抓着的,当然应由我送去,再当面问那知府大人讨赏银,最好银子入了腰包才是正理,若是让他们送去,待到明日天亮,谁知晓那老婆子和小程氏有甚么花招,若是让我白出了力又没落着好,我岂不是亏大了!”
想到这处一挥手道,
“不必,我同你们一起去,这倭寇武功高强,你们治不住他,只小姐我……才能治着他!”
那护院头领有心反驳,可看了看那如死猪一般被抬着的倭寇,虽不知大小姐是如何捉着人的,不过事实总在眼前,他也不能睁眼瞎说不是?
当下点头道,
“即是如此,大小姐请!”
一行人这厢抬着倭寇速速出了武府,急急往那官府而去,武府的人出动了二十来个,再加一个武家大小姐,这么一路过去衙门里正自通宵捉贼的衙役们自然便知晓了,这厢有人报到了里头,黄永州与武弘文还有府衙里一众大小官员,立时闻讯出来观看。
黄永州先是看那抬在门杠上的倭寇,一见容貌不由大喜,
“果然是那跑掉的倭寇!”
武弘文先看了那倭寇一眼,点了点头,却又立时瞧见了立在一旁的自家大女儿,又再看抬人的竟是家中的护院,不由的脸上变色,抢上两步问道,
“安安,怎得是你?”
武馨安见着武弘文上来行礼,
“父亲!”
“安安,你怎得这处,这倭寇难道是我们家捉着的不成?”
武馨安点头大声道,
“这倭寇半夜潜进女儿闺房之中,被女儿房中的狗发觉,咬了他一口,女儿惊醒立时奋起反抗,将这倭寇推倒……”
说着一指那倭寇后脑上的伤处,
“他……撞到了圆凳之上,立时便昏死了过去……”
武馨安一面说,一面有那衙门里仵作上前验伤,果然发现武家大小姐所言样样不假,这倭寇后脑有撞伤,手臂上狗咬的伤口还在滴血,这是妥妥的佐证!
这伤是真伤,可众人听在耳中,这心头却是涌起些许儿戏之感,暗暗道,
“这……这前头一日抓这倭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今日有人劫狱也是将几个狱卒打伤,那般厉害的倭寇,怎得今日潜入这武家大小姐的闺房之中,竟是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给推得撞了头……”
这倭寇一入女儿家的闺房便是纸糊的了?
早知晓这般好拿,我们也去武家小姐的闺房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