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唇吻在她的脖子上,顾丽娘敏感地直哆嗦,忙挣扎,“痒,别亲了,痒死我了。”
“那可不行,俺今晚可是打算好好奖励俺家的大功臣的。”说话间,许强已把她推倒在床褥间,厚实的大掌从衣摆摸了进去,握住一只娇软的丰盈,或轻或重地揉捏把玩起来。
“我不要奖励行了吧?”最近事多,每天两人都累得半死,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亲热了。他紧绷的肌肉让她明白,他已经快要憋坏了。
“不能不要。”
“你这是强迫中奖!”顾丽娘气恼的声音从床榻上传出。
许强才不与她争辩,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点着火。哼,等她情动了,最后还不是由着他为所欲为?
“他大嫂,如今你们给‘丽娘’寻了门好亲事,老太太该了却一桩心事了。”唐氏吃了口茶,笑道。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只是续弦,但以‘丽娘’如今的年纪,这亲事是再好也没有了。而且李家乃书香世家,李老爷本身也是举子,时年而立,与‘丽娘’年纪上也相配。最重要的是,李老爷还没有嫡子,‘丽娘’过去,只要生个儿子,就能站住脚跟了。”杨氏也是捂着帕子直笑。
“老太太这个样子,怕是不能亲自料理‘丽娘’的亲事了,此事还劳烦大嫂你辛苦一番。”唐氏道。
杨氏眼睛一亮,不过却罢罢手,一别胜任不了的样子,“这般大的事,我一个人哪行啊?亲家那头可不能不帮衬一二呀。”这块肥肉她倒想独吞,但程家必然不允的。想到这么多东西要白白便宜了外人,倒是可惜了,不过——她想到她郊外那庄子每日的进账,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杨氏吃相倒还不算难看,唐氏暗自点头,“可怜见的,再怎么说老太太也是咱们程家的姑奶奶,岂有不帮之理?你且放心罢。”
当下,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接着,便把唐氏便把老太太的嫁妆单子拿出来,与杨氏对了一番,把花用掉的、已送人的都划掉。
一番整理后,唐氏瞥了杨氏一眼。暗忖,这女人的手果然伸得长,姑奶奶得痴病不过是近几年的事,姑奶奶小半的陪嫁便没了,多半是被她贪墨了罢。不过,她今日来可不是清算旧账的,而是来分一杯羹的。
接着,两人便开始商量江墨染的嫁妆单子,自己看中的,一人挑一样,轮着来,不要的才给江墨染。看中的,都落入了自个儿的腰包里。
接着便是打开库房整理了,库房里外站着的都是两人的心腹。
忙了一个时辰,江墨染的嫁妆单子总算弄好了,这些东西勉勉强强能装八台,其中有部分还是她如今的衣物,宅子铺子那是一个都没有,最体面的不过是那十顷良田。比起老太太当初满满当当十六台的嫁妆,寒酸多了。
事情办妥了,唐氏便笑着告辞了,怀里揣着两张房契地契,几个仆人捧着一些盒子跟在后头。这些东西唐氏拿的毫不愧疚,姑奶奶嫁的又不是亲生女儿,这些东西给那姓江的做陪嫁,还不是给了外人?还不如给她呢,反正她共用不完,以后也是给程家子孙的。
江墨染看着被她们挑剩下的破烂,一阵气苦,狠狠砸了一套茶杯才微微消了气。
此时有丫环来报,说老太太醒了。江墨染顾不上喝杯水喘口气,便起身去了老太太的住处。
和老太太说了会话后,江墨染便挨近她,开口诱哄道,“娘,告诉女儿,你有没有在哪里藏有宝贝呀?”女人藏私房,那是天性了,她就不信老太太会是例外。
“宝贝,什么宝贝?”老太太好奇地看着她。
“就是像这种和这种的。”江墨染把头上的金钗拿下来,又褪下戴在手中的玉手镯。
老太太看了一眼,摇摇头。然后伸过手,好奇地想把它们拿过来把玩,却被江墨染一个侧身挡住了。她没看到老太太嘴角薰开的一抹嘲笑。
待她戴好了首饰,才凑回来催老太太,“你再想想?”
老太太还是摇头。
江墨染烦躁地站起身,然后自己开始翻箱倒柜东翻西找。
“‘丽娘’,我饿了。”老人摸摸肚子,瘪着嘴道。
江墨染找得太专心,只嗯了一声,“等下。”会在哪呢?
“我说我饿了。”老太太大声说道。
老太太的话惊动了外面的仆人,使得江墨染不得不停下来,她走回老人身边,狠狠往她大腿上掐了一把,“吃吃吃,就知道吃,死吃货!”
老人红了眼眶,却被呵止住了,“不许哭,敢哭晚点有得你受的!”
反正嫁妆都到手了,她也不必装下去了,她不耐烦伺候这老货好久了。
顾丽娘站在屋里,十来个坛子一溜,全都打开了封口。她拿了一只勺子,各舀了半勺出来,慢慢尝着。
他们这制醋,一切都处于摸索阶段。既没别的经验能借鉴,也没有长辈来指导。只能靠自个儿慢慢摸索了,她又一向谨慎惯了,遂每回卖醋,顾丽娘都习惯性地留下一坛密封好。
来回尝了几次,顾丽娘发现,后面方法酿制的醋没有头两回酿的那么好。前面用大米酿的那些,酸中带了点香甜,其中以糯米制的品质最好。
顾丽娘坐要窗前,敲着桌面,细细寻思。用糯米酿制,成本虽然高了点,但醋的品质的确不错。而且存放的时间越久就越香。成本高,那他们也可以提高价格啊。只要醋好,这些掌柜不会在意每斤多那几文十几文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