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符一把抓住人群里的王克俭,“你不是一向跟他关系好吗?你说!”
王克俭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克俭兄早跟姓裴的闹翻了,他哪里清楚啊,依我看指不定又是那胖女人给他买的,反正他不是一直吃软饭的吗?”有人嘲讽说道。
叶白鹤摇头,“裴兄不是那种人,他心气傲,低不下头的。”
许伯生皱眉,思及裴修安身边的女子,问王克俭,“那个女人叫什么?跟裴修安什么关系?”
王克俭为难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叫方箬,和裴修安关系匪浅。”
“我说那女人怎么老跟我作对,原来是裴修安指使的!”钱符愤怒的一拳砸在桌上,随即疼的龇牙咧嘴。
“方箬。。。。。。”许伯生喃喃道,若有所思。
却说另一边,方箬跟裴修安离开酒楼之后,就踏着夜色往家走。
“你听过一句话吗?”方箬突然问。
“什么话?”裴修安道。
“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方箬缓缓说道。
裴修安目光柔和下来,笑问:“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是啊,你看出来了?”
“虽然听着很感动,但是阿箬啊。”裴修安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方箬说,“我不是猛兽,我也不需要独行,因为我有你和荧荧,这就够了。”
方箬心里软成了一摊水,搂住裴修安的胳膊,靠上去道:“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咬谁。”
裴修安微怔,只觉得心口终于被填满了,喜不自胜,那无法抑制的笑意从嘴角跃上眉梢,最后耽溺眼底。
“阿箬,你真好。”
“哎呀,你好肉麻!”方箬笑着嫌弃说,忙拉着裴修安往前跑,“走走走,再不回去饭菜都要凉了。”
“慢点,你的脚才换了药。”
。。。。。。
院子门头上的匾额还没摘下,不过早就看不清字迹了,隐约只能看到个“艹”字头。
“明天找人把门匾也换了,有时间再去买些花花草草回来,有猫有狗有花有草,我的人生目标终于圆满了。”方箬高兴的说着,推开门进了院子。
“回来了?”皮老四在厨房喊了声。
方箬应道:“先别忙了,都吃饭吧。”
之前帮工的那几个妇人已经走了,大厅里点着琉璃灯,其它屋子都还是黑漆漆的。
“刚才布庄送了些被子衣服过来,我给你们放屋里了。”皮老五端着板凳过来说。
“多谢五哥。”方箬笑道。
“方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裴荧揉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
皮老五给裴荧找了个高脚凳子,“家里桌椅板凳还是不够,明天我去买套工具,你们屋里还缺啥,我来做。”
“五
哥会木工?”方箬诧异问。
皮老四端着碗筷过来,应道:“你五哥木工,篾匠还有打铁,泥瓦工几乎都会,就你们之前卖的那扇子,都是你五哥自己做的。”
方箬惊呼,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五哥,你好厉害啊!”
皮老五被夸的乐不拢嘴,解释道:“以前为了讨生活,啥都干过,我还会做针线活呢,大哥和四哥的衣服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