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你确定是他要这酒?他出得起钱吗?”钱符讥笑问。
方箬本来就讨厌钱符,方才听了裴修安的话,对他更加厌恶,有几个破钱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小二,还愣着干什么,把酒给我。”方箬出声道。
小二低着头,赶忙拿着食盒和酒壶匆匆过来。
钱符见状,瞬间暴跳如雷,加上酒劲上头更是无所顾忌,直接从楼上跑了下来。
裴修安将方箬拉到自己身后,神色戒备的看向钱符。
小二吓得赶紧将食盒和酒放在桌上,也没敢吭声就溜了。
大堂里的客人们都看了过来,指着几人小声的议论着,不过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钱符周身都是酒气,脚步也有些虚浮,大着舌头说:“姓裴的,识相的就把酒给我,否则、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你说你一个穷秀才,你喝什么酒,你喝的起吗?”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才是秀才?怎么,秋闱落榜了就搁这儿发酒疯呢?”方箬直接开骂。
今日是许伯生请客,席间一众人多是举人,唯有他,名落孙山。
可是碍着许伯生的面子,钱符心中憋闷也不敢发作,本想趁着出来要酒透个气,没想到又碰上了死对头裴修安和方箬,这让他如何不气。
“臭娘们儿,我早就想收拾你了。”钱符指着方箬骂道,做势就要动手。
方箬立刻大喊:“许伯生,你家的狗要咬人了!你真的不管管吗?”
“你找死!
”钱符握拳朝着方箬挥了过来。
但这一拳并未落在方箬身上,而是被裴修安接住了。
钱符惊讶的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裴修安,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
裴修安虽然是个书生,平日也没有特意的去锻炼过,但他每日光是从书院到家里的都得走一两个时辰。久而久之,身体素质不知道比这些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公子哥要好多少。
“住手。”许伯生终于出来了,身后如往常般跟着一群人,只是这次多了几个熟面孔。
例如王克俭和叶白鹤。
王克俭心虚的别过目光,没有看裴修安。
而叶白鹤则大大方方的打了声招呼,看见方箬也礼貌的点了点头。
钱符脸颊涨得通红,既不甘心又觉得丢人,只能咬牙恨恨的将手抽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许伯生不悦问,目光扫过裴修安和方箬。
裴修安没搭理他,提了食盒和酒,与方箬温声道:“回去吧。”
方箬哼了声,跟着裴修安往外走去。
“等等。”许伯生喊道。
裴修安和方箬同时停下,回头不喜的看向他。
许伯生警告的睨了眼钱符,这才与裴修安道:“今日我在这里摆了宴席,同桌的都是今年的秋闱考生,二位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喝一杯?”
“没兴趣。”裴修安毫不犹豫道,与方箬一起离开了。
钱符恨得咬牙切齿,“给脸不要脸!伯生你请他们干什么,看吧,他们压根不领情。”
叶白鹤笑问:
“你不是说下来拿酒的吗?酒呢?”
提及这个,钱符怒气更盛,“小二跟我说没酒,转头却将酒卖给了裴修安。”
“你是说桃佳酿?不应该啊,他哪有钱买得起这个?”有人怀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