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琴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嗤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他们都姓刘,自然是帮着自己人。当年老爷刚去世那会儿,要不是有福伯在,我们的下场不比方箬好多少。”
“是啊。”福婶长叹一声,想起往事心情也沉重了几分。
方箬和裴荧被带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了。
如今下暴雨,大河的水猛涨,唯一的桥也被水淹了,想出去找大夫根本不可能。
于是福婶只能将家里现有的一些草药挑挑拣拣给熬了两碗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
“喂不进去啊。”福婶着急说。
付小琴不耐烦道:“用筷子把她嘴巴撬开,要么病死要么呛死,随便了。”
那边小环刚喂了半碗,裴荧就突然爬起来,趴在床上吐了出来。
小环吓得够呛,“福婶,她吐血了。”
福婶回头看了眼,道:“没事,看样子是淤血,吐了就好了。”
“方姐姐。。。。。。”裴荧看着对面,哽咽喊道,声音嘶哑的就跟锯木头一样。
小环忙安慰说:“别担心
,她还没死呢。”
不说还好,一说裴荧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付小琴瞪了眼小环,“漂亮都比你会说话。”
小环委屈的瘪了瘪嘴,“我又没说错,她确实没死啊。”
“方姐姐,呜呜呜。。。。。。”裴荧从床上滚了下去,趔趄着跑到方箬身边,不停的摇晃着方箬的胳膊,“方姐姐你别死,呜呜呜。。。。。。我害怕,你不要死呜呜呜。。。。。。”
好吵!
方箬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劲,眼皮好似有千斤重,黏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方姐姐,你不要死,呜呜呜。。。。。。。”
这声音。。。。。。是荧荧!
方箬的意识渐渐清晰,昏迷之前的事情也全都想了起来。
她被刘铁牛那几巴掌给打懵了,后来隐约听到了荧荧喊声,她扑向了刘铁牛,然后被刘铁牛。。。。。。
“。。。。。。荧荧?”方箬哑着嗓子喊道。
裴荧闻言忙抬起头来,见方箬醒了,顿时高兴的喊道:“方姐姐,方姐姐你怎么样?”
方箬的目光落在裴荧的脑门上,那里绕着一圈白布,“你的头怎么了?”
“摔地上磕到了,伤的挺重,估计会留疤。”福婶惋惜说,多好看的小姑娘啊,可惜了。
方箬鼻子一酸,抱住裴荧,“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裴荧摇头,抹着眼泪说:“我不疼,真的。”
“行了,你们两个都是病人,
都要好好修养。裴荧,你回自己床上去。”付小琴在一旁打断说。
裴荧道:“我不要,我要跟方姐姐睡一起。”说着干脆爬上了方箬的床,在旁边直接躺下了。
方箬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钱家。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方箬问,见福婶手里端着药,便起身主动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