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娼妇,你以为我是刘老三那个废物呢!你搅黄了老子的婚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刘铁牛顺势抓住方箬的胳膊,抬手就是几巴掌。
刘铁牛人高马大,下手又狠,几巴掌下来,方箬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意识一片模糊。
裴荧趔趄着跑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犹如疯了一样挣开王婶,冲上去对着刘铁牛又抓又挠。
“放了方姐姐!放了方姐姐!”
“狗杂种,滚开!”
刘铁牛抬起一脚揣在裴荧的胸口上。
裴荧才那么点大,哪经得住这一窝心脚,直接倒在泥水里吐血不止。
王婶急的跺脚,“刘铁牛你个杀千刀的,你会遭雷劈的下地狱啊,你怎么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孙柱子拉住王婶,“人家的事情你少掺和。”
王婶挣扎着想要去救裴荧,可是孙家人都拦着她。
孙家婆子急了眼一把薅住王婶的头发把人往屋里扯,“吃里扒外的东西,人家那是活该,跟你有啥关系,给我死进来,再敢胡闹我让柱子休了你!”
方箬被雨水迷了眼睛,只觉得周遭的一切越来越远,脸颊火辣辣的痛,绝望犹如深渊一般将她吞噬,四周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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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阿箬别睡了,我们该下车了。”
我不要下车,下车爸爸就没了,方箬啜泣着,死死咬着唇。
那一年,爸爸送她上大学,因为老家是山里,所以收到通
知书的时候,已经距离开学只剩下三天了。
那时候从家里到学校还没有动车,火车的卧票也都卖完了,她和爸爸坐了三天两夜的硬座才终于到了H城。
那是她一次离开大山,第一次见识到大城市的繁华。
她们在车站外面的花坛里坐着,等着天亮,等着学校的大巴车来接人。
那时候她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酒店,心想着,等她挣钱了,爸爸就不用睡在花坛上等天亮了。
可惜爸爸却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原来黑夜,一直都这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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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下了两天了。
别说一般的茅屋,就连钱家这高宅大院也被淹了一部分。
“救命啊!救命啊!”尖锐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大漂亮哇哇乱叫着,试图避开雪梨的攻击。
付小琴听到叫声,赶忙从房间出来,见状恼怒道:“真是随了它主子,一样贱兮兮的。”
福婶端着药盅过来,见状笑道:“小猫都皮,放心吧,它够不着呢。”
“那不还有狗嘛,她家这猫真是邪了门,居然还会站在狗背上偷东西吃。”看着那么小,一来就偷吃了半块猪肉,得亏发现得早,不然没被人踹死,反而自个儿先撑死了。
“说明它机灵啊,毛绒绒的多可爱。”福婶是猫猫党,觉得这小猫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情好。
付小琴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听到屋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眉头紧皱,“她怎么老是哭?”
福婶叹息,
“估计是做噩梦了,也是可怜。得亏你福伯去得早,不然方姑娘真要被那畜生给糟践了。”
想起当时那场景,福婶都觉得心寒颤栗,祠堂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那些大老爷们儿全都躲在屋里冷眼看着。
刘铁牛畜生不如,那些村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伥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