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因为一直是两人一起回家,今日就方箬一个人,走在路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啥啥不顺眼,就连地上的石头都想踹一脚出气。
唯一能让她心情好点的恐怕就是这两日茶楼那边还不错,方才回来的时候皮老四给了他五十文,只要不大手大脚,够她和裴荧过一段时间了。
“。。。。。。卖身纸写的是无挂无牵,到如今哪来的夫妻牵连。。。。。。生来无人怜,这样的知心话。。。。。。”
又来了!
方箬听得汗毛直立,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那疯乞丐独自坐在破庙门口,手里拿着把狗尾巴草,又唱又跳,沉醉的几乎忘我。
若不是那嗓子嘶哑破碎,周围的环境又过于阴森,方箬指不定还会捧个人场。
毕竟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嘛。
不过今日还是算了吧,方箬等走远了一些,拔腿就跑。
一路跑到村口的大河边,方箬冷不丁又想起了王氏,顿时脚下跑得更急了。
没成想刚进村子,就跟人迎面撞上。
方箬还没看清,对方就跟个点燃的炮仗一样叫唤起来,“没长眼睛呢,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我去。”方箬一抬头就吓得不轻,“付小琴,你脸上怎么了?”
这炮仗正是付小琴,跟座山一样堵在路口,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付小琴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疹子,看得方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付小琴忙用扇子
挡住脸,恼羞成怒道:“关你屁儿,咸吃萝卜淡操心,走开!”说着大屁股一撅,顶开方箬就往村外走去。
方箬挑眉,心道,谁想管你了。
“方姐姐!”裴荧的声音传来。
方箬回头,就见裴荧背着小竹篓从不远处的田埂过来,后面跟着王婶和她儿子石头。
裴荧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跟前。
方箬见她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额头上了,便嗔道:“跑这么急干什么,瞧瞧这汗。”
裴荧不在意的用袖子抹掉,追问道:“我哥走了吗?”
“嗯,他已经跟朋友们汇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方箬应道。
王婶牵着石头过来,瞥见方箬就没什么好脸色,但想了想还是问道:“我听荧荧说你买了布打算做衣服?”
方箬道:“是啊,不过我之前也没做过,只能慢慢摸索。”
“哼,等你摸索出来,都过冬了,一天天的不着家,你哪有时间。”王婶没好气道。
方箬噎住,正想呛一句,又听王婶不耐烦说:“还不快走,趁着天还没黑,我把你俩的尺寸给量了。”
方箬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王婶,你是说你帮我做?”
王婶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方箬,“不然呢?”
“您请!”方箬抬手。
王婶皱眉转身道:“好好说话,阴阳怪气什么?”
方箬笑了起来,替裴荧拿下背篓,边走边问道:“我家荧荧今天采了什么好吃的呀?”
王婶眉头皱的能夹死
苍蝇,这柳氏也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