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你怎么好意思让你娘跟着遭罪,还不快带你娘回去。”
“老人家身子弱,要是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大家纷纷指责刘老三不孝顺,竟然带着老娘亲跟着瞎胡闹。
王义州也是有些动怒了,他是被村民选出来当村长的,所以在村里很有威望。
这些年来西河村一直没出什么事情,连里正都说西河村是附近几个村里作风最好的,甚至有意向上面举荐,让他来接替自己里正的位子。
可如今刘家却接二连三的闹事,甚至差点出了人命,便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
“王氏,刘老三,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回家里去,要是再闹以后你们家有啥事我都不会再管了!”王义州黑着脸,严肃说道。
刘老三不甘心喊道:“村长,这次我真没胡闹,就是她——”
“你还说!德旺,铁栓,你们两过来把人给我押回去。”王义州忍无可忍,叫了两个村民过来。
王氏见状,哪里还顾得上方箬,跑过去就要
护着自己儿子。
“来两个人,把王氏一并带回去,一天天的搅的大家都不安宁!”王义州又喊来两个村妇。
很快刘老三和王氏就在村民们的强制拖拽下离开了裴家,走出老远都能听见王氏的哭嚎声。
裴修安主动从怀里拿出方箬的卖身契,递给王义州,“村长。”
王义州瞥了眼也没接,只叹说:“修安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更何况你爹当年对我也算有恩,我是把你看做自家亲侄儿才跟你说这话的,我知道你老大不小想娶妻,男大当婚这也正常。可是柳氏不一样,她毕竟嫁过人了。。。。。。唉,你再好好想想吧,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话说完,王义州也没指望裴修安回应,便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王婶看了眼裴修安,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天黑的很快,气温也降了下来,林里晚风吹拂,稀疏的月光穿过竹叶,散在一片狼藉的小院。
方箬扣着手指头,主动开口说:“我确实抢了他的钱。”
裴修安闻言转身,看向方箬的目光透着审视,“为什么这么做?”
方箬理直气壮说:“因为刘老三活该,那是我应得的!”
“你们已经合离了,他的钱与你无关。”裴修安不赞同,浓眉蹙起,“你这是抢劫!”
“你以为他的钱就来路清白吗?再说了,他都把你家都砸成什么样子了,我只是要赔偿,不算抢劫!”
“那你打他干什么?”
“他
欠打!我现在只后悔打轻了,当时就该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能害人!”
裴修安定定的看着方箬,脸上的神情从不愉到生气,最后变成了冷漠。
方箬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说的戾气太重了。
刚好这时脑中一阵晕眩袭来,方箬连忙捂住脑袋,“哎哟”一声,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