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州皱眉,询问的看向屋檐下的裴修安,见对方没有反驳,便知方箬说的是真的了。
刘义州虽然觉得柳丫刚从刘家出来,就进了裴家,这事情说出去有些伤风化,但人家确实也没干坏事,说到底还是柳丫她爹娘不是个东西。
“刘老三,你跟柳氏合离的事情是我们村大家伙都当场见证的,这事情你没得说,以后也不许再闹了。”刘义州虎着脸说道。
王氏一拍大腿,哭着说:“村长,你胳膊肘不能往外偏啊,就算她柳丫不是我刘家的媳妇了,那她也不能嫁给裴秀才啊,这不是让我们刘家没脸吗?”
刘义州没好气说:“你刚才没听到吗?是人柳家父母将柳氏卖给了裴秀才,这种事情,谁还能越过人亲生父母做决定不成?你们要怪就怪自己当日糊涂,好好的媳妇说休就休,现在反悔了也没用。”
刘老三才不管有没有媳妇,而是道:“村长,这娼妇伙同她的野男人抢我钱,还打我,您瞧瞧我身上的伤,十天半个月我恐怕都要下不来床了,她今天不给我补偿,我是死都不会罢休的。”
方箬立刻道:“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你说我打你那你拿出证据来!”
刘老三那目光恨不得宰了方箬,他哪有什么证据啊。
“我看是你喝醉酒惹了人,所以才被人打了吧!”方箬握拳一脸坦荡的反驳说。
村里人谁不知道刘老三是个酒鬼,而且酒
品极差,喝醉酒就打人闹事,如今被人打了也很正常。
王义州嫌恶的扫了眼刘家母子,又朝着来看戏的村民喊道:“行了,天都黑了还一个个在这里跟着瞎起哄,家里的老人孩子都不管吗?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做晚饭去。”
眼看村民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刘老三心里着急,越想越觉得憋屈怨恨,于是恶向胆边生,捡起路边的石头朝着方箬冲了过去!
“小心!”裴修安喊道。
方箬回头一看,吓得急忙逃跑,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刘老三要杀人了。”
村里人听到喊声都回头,见到这一幕吓得心都提了起来。
裴修安立刻跑过去,钳制住刘老三的胳膊,冷声道:“把石头放下!”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刘老三挣扎着,但没想到裴修安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却有力气的很,挣扎半天都没能挣脱掉。
方箬唯恐刘老三伤了裴修安,瞥见地上的扁担,毫不犹豫捡起来砸向刘老三后背。
就在这时,王氏突然冲了出来,扑上去替刘老三挡住了那一扁担。
方箬当时气狠了,所以那一扁担用尽了全力,王氏年过半百,哪里受得住,直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会死了吧?
方箬脸色白了几分,握着扁担的手掌骨节泛白。
过了半晌,王氏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破口骂道:“不要脸的娼妇,
连我也敢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随即王氏腿脚利索的跑到方箬面前,揪住方箬的衣服就要打人。
方箬岂是好欺负的,掰住王氏的一根手指,趁着对方吃痛之际把人推了出去,警告说:“你别倚老卖老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
刚才那一幕着实吓坏了不少人,于是纷纷过来劝说。
“王大婶,你这一把年纪就别跟着折腾了,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