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从把他端进来之后就没说话,闻言抓住他的手,轻轻往旁边一扯,“你跟我爸还挺聊得来。”
“嗯,你爸爸人挺好的。”纪清篱真诚说,闻言又问他,“怎么啦,我跟你家里人关系好,你不高兴?”
潭冶别别扭扭,半天才憋出句,“那你要听他的,去我堂哥那里实习么。”
吃饭的时候潭父的确说过,潭冶的堂哥在文化局上班,他们那新开了一个考古研究部,想从学校里找实习生。
这对纪清篱是个好事,每个学历史的都不可能不想去考古。
能背着登山包,窥探华夏过去的全貌,他非常想去。
此时也没瞒着,“如果有机会,他们又觉得我合适的话,应该就会去。”
潭冶半天都没吭气,忽然俯下身子,五指摁着他腕子往后,在他下唇上用力咬一口,又磨磨唧唧地不松开。
磨来磨去地也把纪清篱磨笑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奇怪,抬眸问他,“你不想我去么。”
问是这么问,他也知道潭冶没那个意思,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挺坦诚,一个“是”字就这么给递出来。
说完以后又埋在他颈间,用力吸了下,热流在上面浮着,他衣服上的几个羊毛球跟着往上飘起来一些。
纪清篱见状也有些给奇怪,还真以为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眉头轻动两下后问他:“是不是叔叔那边——”
知道这人肯定是想岔了,潭冶赶紧把人脑袋往怀里摁,“不是。”
对上他眼睛后又解释一句,“你去可以,但别跟潭滨走那么近。”
潭滨就是潭冶的堂哥,在文化局工作两年,刚才在饭桌听江梦的意思是,好像也跟他们一样喜欢男生。
她当时那么说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宽慰纪清篱,说他们家对这种事看得很开,不会反对他们的。
听他这一提,纪清篱很快就反应过来,忽然使了个坏,抬手攀上他的脖子,“你这是对我没信心么。”
头顶的黄灯下,因为刚才那拉扯,纪清篱胸口的棉绒睡衣给拉开个大口子,敞着冲外边散风,很白。
潭冶睨了那处好久,胸口上下起伏几次,温热的呼吸就喷在人颈间,化成薄薄一层水雾黏得很紧。
纪清篱睫毛颤动几下,落在脸上弯成两道小阴影,腹部跟着也往上提了两下。
两人胯顶胯,闷闷的呼吸声交织在一块。
潭冶又盯了他好久,一声压抑的闷哼停在嘴边,使劲儿舔舔嘴唇,忽然站起身就要往厕所的方向去。
结果给人兜着衣服领子带回来。
“去哪儿?”纪清篱的嗓子也哑了,却紧紧扯着不松手。
他把人牢牢摁在自己身上,贴一块,又快速翻了个身,让两人的位置上下换过来,从顶部俯视潭冶的眼。
他力气没潭冶大,但有几年跆拳道的底子,加之身下人故意放水,轻易就能夹着他的腰坐起来。
纪清篱坐上来后,潭冶眼底闪过微讶,大手很快伸进人背后的衣服里。
后腰给牢牢禁锢住,无法动弹,潭冶修长的食指还在上面来回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