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篱痒得轻轻一颤。
他怕痒,受不住碰,很快全部都软下来,但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脸上泛起些红,问他,“你是不是想要?”
纪清篱这么问就是在单纯表达自己的欲念。
他从来就是这样,该冷冷,该说什么说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就会直接说出来,带着颗澄澈的心。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直白的样子究竟有多勾人。
潭冶睨他这对眸子,只犹豫一下,忽然猛地翻了个身,重新把人摁在底下。
狠狠堵住这两片还要继续说话的唇,呼吸交错,潭冶把软软的被子铺在两人身下。
想起什么后又下了床,很快把东西拿回来后,上了床,又重新吻住他。
两人交叠着,不停从彼此那里汲取全部的体温。
连同幼时的美好、分别的伤痛、成年的经历、再次相遇时的冷漠、重逢的怅然,全都一并吞进肚子里。
纪清篱双腿给撇成个弓字,狠狠抵在胸前,嘴里本来压抑着的声音,也因为这一下下的喊出声。
潭冶到了半夜都没让自己出来,要不是因为担心纪清篱第一次难受,他都可以再里面待上一整晚。
暖呼呼的,暧昧的黏腻浸在空气里,他们互相把彼此都给了出去。
一夜过去,纪清篱再度睁眼时已经快中午了。
从头到脚都跟散架一样,又酸又胀,脑袋也晕晕的,因为喊了大半个晚上,嗓眼里堆满了细密的砂。
“潭冶?”他下意识喊出声。
坐起来,摸着手机过来看一眼,发现快上午十点以后就忙坐起来。
结果因为起得太猛,血糖一时没太跟上,脑袋重重,又重新躺回去。
这幕刚好落在从外面回来的潭冶眼里。
还以为是人晕倒了,赶忙把手里的餐盘放旁边桌上,几步走过去,问他还疼不疼,手放在人额上探体温。
又轻叹似的松口气,“没发烧。”
纪清篱给他紧张的模样给逗到,食指弹一下他的肩,开口时嗓子还是哑的,“怎么了你,这么紧张。”
四目相对下,昨晚那些,只属于情人之间的绪念全部给勾回来。
羞还是该羞的,但任何关系都会在亲密的肢体接触后上升一层。
潭冶自然地往下摁摁,“这儿还疼不疼了?”
“不疼。”纪清篱把他的手扯过来,放在嘴边浅啄一下,顺着人肩膀撑起来。
很快就又靠在他肩上。
视线睨向不远处的柜子。
上面的机器猫旁边还放着盒橡皮泥,是他们小时一块玩的,纪清篱前几天才见过。
那天潭冶去他家,给他拿了这些儿时一起玩过的玩具,纪清篱当时还以为这些那是要拿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