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央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申渊。
申渊的这一番话,听起来义正言辞,正人君子般坦诚无畏,当着长公主的面,盛氏和金镶玉都不好就此发飙。
尤其是盛氏,感觉自己被打脸了,气咻咻道:“金氏,怎么回事?”
金镶玉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看向霜儿。
霜儿的意思,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啊,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局面了?
“申郎君,你什么意思?之前你并不是这么说的啊?”霜儿焦急道:“在你家里的时候,我们明明已经……你当时说的是,就是大娘子行为不端,要拉着你行不轨的啊……”
“你是说那五百两银子的事吗?”申渊突然笑了,冷眼斜睨:“原来在姑娘的眼中,我申寻安也就值个五百两码?”
“银子?”素央立即接下话茬:“什么银子?”
申渊不急不缓的从袖子里取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呈上:“在下虽然不才,可也不会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出卖自己的良心清名!”
长公主身边的女使快步上前,接过银票后,交给素央。
素央瞥了一眼,交给了姜青芷:“竟然是国公府的银票!”
说着,还特意看向盛氏。
这些人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拿着国公府的银票,做着陷害国公府大娘子的事情!
真是无耻至极了!
“国公府账目都在册,五百两以上的银票更是每一张都有备册,这一张,是记挂在内库的票帐,”姜青芷抚摸着银票上的标记,若有所思:“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张银票应该还在国公府的账目上,并未出库!”
五百两的银票不是小数目,尤其是公库这样的账目,更是要谨慎的记录每一张银票的出入库记录。
而姜青芷手里的这张银票,并未有出库的勾兑标记,也就是说,这张银票理论上还在公库的账房里躺着嗯!
素央一时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这银票不是你家的?”
“是我家的,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外人的手中!”姜青芷沉了瞳色,若有所思的看向盛氏:“母亲,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知道?”盛氏立即冷下声音:“银票在你手指,我都没摸一下。”
“想摸一下还不简单?”素央立即霸道的从姜青芷手里抽出银票,摔在盛氏面前:“现在可以摸了!”
盛氏:“……”
姜青芷走过来:“母亲,曹姨娘出事之后,我接手公库,当时只是彻查了账目,却并没有对公库里的东西仔细盘对,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是我的疏忽,让人有机可循,还是公库里的银钱账目,与公库本身的记录就不相符?”
“这个……”
盛氏刚要回答,素央却突然打断她的话,恍然道:“我有点明白了,你们国公府的银票都是有记档的,也就是说,每支取一张银票,就会有记录在案,没有记录,就意味着这个银票还在公库里,也就是说,账目上,国公府还是有钱的,对吧?”
她的指尖弹了一下银票,笑道:“但是如今呢,这个本应该记录在公库的银票,却跑到了一个外男的手中……这也就意味着,国公府的账目上,还有这五百两,但是实际上,已经没了?是这个意思吧?”
“……”盛氏脸色青青的,半晌才道:“长公主这么说,也,也差不多……”
“还能这么玩呢?”素央带着几分同情,几分幸灾乐祸的看向姜青芷:“这是不是说,你被坑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错!”姜青芷冷眼:“当初接手国公府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仔细盘库对账,只是从账目上就看到了亏空,所以也就没想到,还有人这样玩!”
国公府的公库实在是太大,当初盘库的时候,也是记录了大概,而且做纪录的也不尽然都是自己人,很多还是国公府的旧人。
当时只想着反正多少亏空,都从曹姨娘的私库里往外扒拉,填公库的窟窿,如今看来,还是她太善良了!
“好玩是好玩,但是太下作!”素央嗤笑一声,甩了甩银票,瞥向霜儿:“所以说,这银票是怎么来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