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日功夫,整个世子府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人人都在等着看世子府笑话。
秋棠失踪
陆云蘅见程清远和裕王妃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顿觉无趣,头也不回地离开,怎知刚离开不久,程清远和裕王妃就巴巴地跟了上来。
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陆云蘅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故而完全无视,该做什么做什么,领着春醉给未出世的孩子裁剪衣裳。
程清远有些站不住了,硬着头皮上前:“云衡,我们夫妻一场,你又是世子府的夫人,你怎能无视眼下的事情?你怎能一边享受着世子府的荣光,一边不肯帮忙?”
听见对方的道德绑架,陆云蘅都险些被气笑了,知道他们是厚脸皮的人,没想到他们脸皮这么厚,这种道貌岸然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她嫁到世子府后,何时享受过荣光?也就只有他们坚持着世子府还没有败落。
任由两人说什么,陆云蘅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让程清远和裕王妃气得跺脚。
如今来府上要钱的人越来越多,外面各种污言秽语,快要将两人逼疯了,只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焦头烂额。
然而也仅仅只能如此了,他们根本就拿不出来银子,只能磨破嘴皮想方设法把人先送出去。
春醉得知后绘声绘色说给陆云蘅听,同时又很好奇她为何完全不准备插手世子府的事情,毕竟萧怀序送来的东西,轻松就能解决如今的困境。
陆云蘅无视她的欲言又止,依旧是闭门谢客,完全不在乎外面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衙门却派了人过来。
陆云蘅得知时有些惊讶,垂眼思量片刻,便知晓对方应该是为了秋棠的事情而来。
她比较好奇,秋棠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把衙门的人带进来。”陆云蘅吩咐道。
春醉连忙出去,将人带到了院子里来,陆云蘅一眼认出对方就是前往城隍庙的官差。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陆云蘅询问。
官差点头,“陆秋棠失踪了。”
闻言陆云蘅诧异,惊讶起来,“她不是要流放了吗?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确实是找不到人了,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们如果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们。”官差提醒。
陆云蘅点头应下,这才让春醉把人好好的送出去。
虽然意外,但她并不准备多香,秋棠什么德行她清楚,即便是真的出来了,也搞不出什么事情来,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就是程清远。
她依旧对世子府的事情视而不见,任由裕王妃跑来如何推心置腹,她都当没听见,任由事情一度发酵。
众人跑来闹,依旧没能拿到银子,便开始在外面对着世子府口诛笔伐,加之最近这几年世子府暗中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更是暗中将这件事放大,一时间世子府的名声越来越臭。
不仅如此,程清远上朝时,更是被言官弹劾,他本是世袭的爵位,继承了个闲散职务,然最近的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言官当众点出来羞辱。
皇帝最在乎的就是臣子的名声,得知世子府的腌臜时,当即便脸色一沉,大手一挥将人停职。
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的程清远顿时沦为了家里蹲,越想越是气不过,怒气冲冲地跑去找陆云蘅麻烦。
这世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少,程清远被停职的事情,早在他回来前陆云蘅就已经知晓。
程清远冷着脸过来时,她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崩溃靠近的人。
“你现在开心了吧!看着世子府被你毁掉!你这个贱人,毒妇!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程清远扯着嗓子厉声咆哮,恨不得用最尖锐的话语来刺激陆云蘅。
陆云蘅沉着脸,毫不客气地回怼:“世子这是自己在外面不如意,跑到我这里来撒气了?你以为你跑来撒气就能改变眼前的局势?亦或者说世子就是想要成为依附女人的人?”
程清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双目猩红,恶狠狠瞪着她,她不以为然,步步紧逼,“我凭什么要散尽家财来帮你?世子不是看不起我,不需要我的帮衬吗?怎么,这会儿遇到麻烦,倒是想起我来了?”
“自己没能耐还在外面充大款,不掂量掂量自个儿以前做了什么糊涂事,反倒是遇事就往女人身上推,你这样的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两人撕破脸皮,程清远气得握紧拳头,却无法反驳,毕竟陆云蘅说的都是事实。
四目相对,终究是程清远败下阵来,哪怕心里窝着一口气,可一想到陆云蘅背后的靠山,他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回去后他将今日的事情告诉裕王妃,裕王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裕王妃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是没听见,眼下只觉得脸都丢尽了,得知程清远被停职,更是心如刀绞。
“老天爷啊,这让我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啊!”裕王妃泪眼婆娑,恨不得自戕谢罪。
程清远眼珠子一转,心中隐隐有了想法,一把握住裕王妃的手:“母亲,其实并非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裕王妃茫然抬头,眼里还噙着泪,“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程清远勾唇一笑,冷哼一声,“我未必需要陆云蘅帮我,难道没了她我还不能成事了?母亲,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