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疼你啊!少自作多情。”池芋微微哽了下,局促挪开眼神说,“我只是觉得你坐在这里,我也没法安心睡觉。”
“那我坐到外面走廊去。”沈时礼说着就站起了身。
“……”池芋愣了愣,无?奈喊住他说,“我是觉得你照看我到这么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沈时礼脚步顿了下,默了几秒,缓缓转过头说:“会?过意不去?,我能将这理解为你已经原谅我了么?”
“……原谅了也不代表我答应了你。”池芋抿了下唇,有点别扭道。
“我知道。”沈时礼笑了笑,竟重新坐回了她床边,“那我更不能回去?了,要?继续好好表现才行。”
“……”池芋噎了片刻,无?奈躺回枕头,拗过了脸,“随便你吧,累得又不是我。”
“嗯。”沈时礼轻瞥了眼她染了粉色的耳廓,唇角轻牵了下,俯身想帮她扯一扯快要?掉下床的被角。
感受到背后有沉甸甸压迫感过来的池芋神经紧了一下,火速又转过了脸:“你要?干嘛!”
沈时礼手一滞,幽黑瞳眸无?辜看向她说:“帮你扯下被子,快掉到地上?了。”
“哦。”池芋登时为自己过激的反应感到有些尴尬,眼帘一垂,局促应了声。
沈时礼不禁眼睛轻眯了下,幽幽反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图,图谋不轨。”池芋磕巴了下。
“这可是在医院。”沈时礼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她。
“你上?次在缆车上?,不一样也那什么了。”池芋眼神飘忽了下。
“……”沈时礼被她噎了下,眉眼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你想太多了,我现在只想让你抓紧时间睡觉休息。”
“明明是你之?前的表现,才让我忍不住多想的。”池芋硬撑为自己辩解道。
“好,是我的错。”沈时礼帮她轻扯了下被子,低声哄她说,“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么?”
“嗯……”池芋轻抿了下唇,重新背过了身子。
但不知道是昏迷时睡了太多,还是因为沈时礼依旧守在她身边的缘故,池芋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没能睡着,口还被空调风吹得有点干,于是她又坐起了身。
“怎么了?”察觉到她动作的沈时礼立马抬起头,放下了手机。
“我想喝水。”
“好。”沈时礼起身去一旁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了她。
池芋仰起头咕咚咕咚喝着水,余光瞥见沈时礼深邃眼眸一直在看她,不禁有点不自在地放下矿泉水瓶,轻瞪了他一眼:“干嘛盯着我看。”
“看你这?喝水的速度,怕你突然呛到。”沈时礼淡淡笑了笑。
“……你盯着我,我才容易被呛到。”池芋撇了撇嘴。
“怎么?我看你,你会?紧张了?”他点漆般的瞳眸轻轻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