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紧张了。”池芋心脏砰砰跳了下,努力?和他对视道,“就算你再靠近点看我,我也心如止水。”
“是么?”沈时礼骨节分明的手压了下床边,身子戏谑般地朝她倾了倾,双眸直勾勾地探入了她的心底。
池芋长睫扑簌簌地颤了颤,想躲开他炙热的注视,又不愿丢了面子,干脆以进为退地也往他跟前凑了下,强撑看着他说:“当然。”
两人此时的距离几乎不足20厘米,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鼻尖,烫得她耳根红了红。
他深井般的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好像一不留神,她也会?被卷入一般。
她不由轻垂了下眼帘,视线落在了他线条分明又莫名?性感的薄唇上?。
一瞬间,她又记起了两人在港城时的那场激吻。
轻飘飘晕乎乎,又让人欲罢不能。
“怎么不敢看我了?”沈时礼轻挑了下眉梢,薄唇轻启,语气幽幽。
“……”
池芋咽了咽喉咙,强迫自己撩起了眼波轻荡的眸。
两人视线重新交汇,她看见了他锋利的喉结也轻滚了下。
房间里的温度在上?升,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了玻璃窗上?。
盖掉了她愈演愈烈的心跳声。
沈时礼一瞬不瞬盯着她晃动的眼波,身子又试探压低了一点,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尖。
池芋轻抿了下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但下一秒,她想象中滚烫的温度并没有落在她的唇间。
而是听到了咔嚓一声开门声。
池芋身子一僵,迅速后撤了一下,睁开了眼。
视线越过沈时礼宽阔的肩头,和推门而入的池呈撞了个正着。
看到池芋惊慌的小眼神,沈时礼身子也微微滞了下。
但只秒的功夫,他便神色如常地直起身,仿佛毫不?在意是谁推开了病房的门,只淡淡对池芋说:“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啊?”池芋愣了愣,眼神在他和走进门的池呈之间乱飘了下。
“我以为你额发遮挡处有之前没检查到的撞伤,原来?只是灯光的阴影。”沈时礼语气平静地解释了句,才不?紧不慢地回头看了眼风尘仆仆赶来?的池呈,和他自然打招呼道?。
“你来?了。”
“嗯。”池呈微喘地点了下头,攥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人贴得那么近,以为沈时礼是在亲池芋,整个人都懵了下,差点没冲上去将他从她身前拉开了,再揍上一拳了。
后面听到他平常的话语,他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