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听的目瞪口呆:“遥山,这些传闻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也太荒谬了。”
“你这是把沈八的事编成了戏文吧,他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不过就是儿时患病,不喜与外人接触罢了。
都是两只眼睛,两条胳膊两条腿,他哪里生出了三头六臂,怎么就成魔了!
休要胡说八道。”
徐凤池有些薄怒,出言呵斥蒋遥山。
“我与他同在耿老师门下读过书,他不发病的时候,性情还算温和,根本就不似外界传言的可怕。”
陈落生掠眸看向徐凤池:“那你怎么不和他来往了?”
徐凤池低声笑了,笑声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像是刮起了一阵冷风。
“可他发病的时候,实在可怕,令人心生惧意,那样的人,死的好。”
再遇沈阶
“总而言之,沈八虽然不是传言的那般古怪,但他确实有怪病。”
陈落生拍了拍徐凤池的肩膀:“难为你小时候和他同在一个师门下了,换做我,我可受不了。”
“耿老师是当时名声赫赫的大儒,我不过是看在耿老师的面子,勉强与沈八互称师兄弟而已。”
徐凤池不愿意再谈及沈八,换了话题。
“昨天刑部重新翻了血雁案,沈阶还亲自去大理寺调取了当年的案牍,此事可属实?”
“这都是五年前的旧案了,案情早已了结,当时的主犯从犯也都伏法被诛,不知道沈阶犯了什么病,非要插手此案。”
陈落生的眸子一眯,化为两股冷冽的寒光。
“刚死了弟弟,他转头就找事,怎么死的不是他呢!”
几人都在酝酿着该如何组织语言,纷纷端起面前的茶杯。
热腾腾的水汽弥漫过他们的脸庞,像是一场大雾吞噬了他们。
良久,张回开口说道:“事情都过去五年了,让他查,反正什么都查不出来,咱们几个不用着急,当年的事,是太子派人去做的,太子高瞻远瞩,一定早就收拾好了首尾。”
“话虽如此,可太子日理万机,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既然沈阶重查血雁案,咱们就多多留意些。”
徐凤池又说道:“沈阶是刑部的郎中,谁给他权限去大理寺翻阅案牍的,明天就上折子弹劾,叫他收敛收敛。”
一行人商议了两个多时辰,又一块用了午饭,这才各自散去。
陈落生还惦记着苏晚的病体,本来想把自己的一座院子送给苏晚,她不愿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