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养在外面,单独配几个丫鬟婆子,这有点像养外室了。
陈落生于心不忍,可是寺院环境实在艰苦,思来想去,还是苏家那个小院最好,苏晚回去住,名正言顺。
他把陈福叫来,叫陈福想个招,不招摇过市的把苏琳给赶走。
陈福这个机灵鬼立即向主子献策。
当晚,苏琳的屋里头突然涌出来无数只黄鼠狼,把她吓的哇哇乱叫。
黄鼠狼接连两天的来闹,一到夜里,就听见黄鼠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这如何睡的安稳?
苏琳是不能吃一点苦头的,闹了两天就扛不住了,即刻要打包回陆府。
苏琳一走,黄鼠狼也不来闹了,事情着实有点诡异,可苏老太太没那闲心去管这事。
心腹赵嬷嬷把床头装银票的匣子拿出来整理,发现少了十来张银票,赶紧向老太太汇报。
“这几日晚小姐住在寺院,屋里头就只有琳小姐,这银票,怕是琳小姐拿走的吧?”
“那不是拿,是偷!”
苏老太太一边往水里加蜂蜜,一边扯着嘴角冷笑:“那些假银票,本来是钓晚娘的,没想到晚娘没上勾,反而是琳琳先起了贪心。
都怪我,在她刚搬来的时候,就给她塞了五百两银票,没成想,这反而勾起了她的贪婪之心。”
赵嬷嬷担忧的说道:“要不要让老奴去给琳小姐知会一声,告诉她,拿走的那些银票是假的,万一她拿出去用,岂不是丢人?”
“呵呵。”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闪过一抹厌恶:“她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丢人也是丢的陆家的人,就让她去花吧,最好是丢人现眼丢个大的。”
“老太太别气。”
远香近臭是真理,从前琳小姐不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还念着祖孙之间的情,可自打琳小姐搬到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后,那骄纵的脾气真是让老太太看不顺眼。
她屋里的好东西,只要让苏琳看见了,就一定开口要走。
老太太心眼本来就小,被苏琳这一通操作给气个半死。
“从前在苏家,她养在她娘跟前,每日来给我请安,看着也很乖顺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是因为琳小姐从前只要开口,老爷和夫人就一定想法子让她得偿所愿,”赵嬷嬷试探性的问:“老太太,琳小姐走了,那晚小姐?”
老太太点了点头:“把晚娘接回来住着吧,哎,我也是为她犯愁啊,一同被赐福的三个人,其他两个女郎,人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偏偏只有她,无人问津,我还要舔着一张老脸到处求人。
吴大娘子之前拍着胸脯,说的好好的,一定介绍几个世家公子,结果呢,现在见了我掉头就跑!”
赵嬷嬷安抚着老太太:“若论相貌,晚小姐那是没的说,现在无人来提亲,无非就是受家世所拖,苏家毕竟扎根在柳州,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个个都是眼高手低的。
咱们不必非要比照着其他两个女郎的水平来,不妨把眼光放的更远些,之前吴大娘子不说有个姓郑的公子哥想挑个继室嚒。”
“那个叫郑星华的?”老太太有点印象,“家世比陆家好,可他是个残废啊。”
“若不是残废,人家未必瞧的上晚小姐。”赵嬷嬷察言观色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