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用着她的身子和谢俭这般恩爱,哪来的脸?竟然和一个杀了人的人每天睡在一起,还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谢俭也要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身子身为王爷之女,脑海里看多了后宅的勾心斗角,那些阴私伎俩她看着无比受用,也可以在这个女人和谢俭身上用一用。
贴身郑嬷嬷轻声道:“姑娘,女子都喜欢那种书生气的少年郎,到时就算这沈娘子不上钩,奴婢也有办法逼着她上钩。”
想到被丢在柴房已经饿了两天的冯嬷嬷,郑嬷嬷可不敢悖了姑娘的话,也绝不再规劝,姑娘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此时,一名侍女匆匆上楼来,禀道:“姑娘,公子一直在找您。”
刘芷月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刘曦每天都要跟着她,比冯嬷嬷还要烦,她得想个办法让他先离开才好:“回吧。”
五月傍晚,风也是温和的。
沈姮进家门时,就见曹春生正帮着嫂子拿坛子。
“春生啊,真是谢谢你啊。”大嫂无比感谢。
“谢什么,大嫂把我当弟弟一般看待就好,谢俭平常在学院也是常帮着大伙的忙的。”曹春生边帮忙干着活边说:“以后有这些重活,大嫂尽管来叫我。”
“那怎么好意思,阿姮,你回来了?”夏氏见弟媳回来了,哎哟了声:“一忙把晚食给忘了做,春生,今晚阿俭回来的,你也一起在家里吃点吧。”
“这,”曹春生余光见沈姮目光也落在自已身上,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氏高兴地去准备晚食。
沈姮打了招呼,随手拿起地上的竹篮子放到一旁,这手才碰到,就见曹春生一步上前:“我来。”
双手碰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
曹春生目光波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没有放手,只灼灼地看着她。
沈姮:“……”这剧情放在现代的少男少女身上,还挺有那么点感觉的。
可放在古代已婚女子身上,会不会超出道德规范了啊?
身为土生土长熟读圣贤书的少年郎,你的目的何在?
就在沈姮要松开手时,听得谢俭凉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要搞事啊?
曹春生吓得赶紧放开手,一脸惊惶地看着他:“谢俭,我什么也没做,我和沈娘子是清白的。”
沈姮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曹姓少年,突然这么一句,这是要搞事啊?
“你相信我,真的。”曹春生一脸懊恼。
谢俭冷黑着一张脸。
“先,先告辞了。”曹春生偷看了俩人一眼,赶紧离开。
就在他走过谢俭身边时,这位黑脸少年缓缓伸出了腿,只听得曹春生哎哟一声,大字形地摔在了地上。
“谢俭,你?”曹春生爬起来怒恼地瞪着他,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鼻腔内流出来,一摸,竟是鼻血,吓得也不说什么赶紧回去止血了。
沈姮:“……”咳咳,尴尬地笑笑:“阿俭,他说的都是真的。”不会相信了吧?
谢俭没说什么,从井里打了水上来倒在井边的木盆子里:“把手多洗几次。”随后进了灶房。
沈姮摸摸鼻子,这才发现是用曹春生碰到过的手在碰鼻子,哎呀哎呀,鼻子也脏了,赶紧从手到脸全部洗了一遍。
谢俭这次回家只是拿几本书,并不在家里用饭。
“夫子那有案子,等会儿在衙门吃。”谢俭道,夫子终于让他接触父亲兄长的案子了,以往都说他性子不稳,一步踏错将误终身,因此,几个月下来,他学着夫子的为人处世,没想到大家都喜欢现在的他。
“都烧好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香椿嫩芽炒鸡蛋,对了,春生呢?”夏氏出灶房看了眼,没见那少年。
沈姮正闻着香椿的清香,听见大嫂这么说不禁望了谢俭一眼,就见他也正看着她,淡漠的声音响起:“大嫂,和曹春生这样的人少接触为好。”
夏氏愣了下:“怎么了?”
“蠢而不自知,别影响了旻儿的成长。”谢俭说这话时又睇了沈姮一眼。
沈姮正品尝着香椿芽的美味,也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她听不懂,这句话里可不包括她,她早已想到那曹春生是有目的的,现在看来是来离间她和谢俭的感情啊。
问题是,她和谢俭也没啥男女之情啊,最多就是亲情。
她能感觉到谢俭对她如同大嫂一样的关心。
夏氏听懂了,这是说曹春生笨,她倒觉得那孩子挺勤快的,人也活泼,再说,能像小叔子这样聪慧,七岁就中童生的能有几人啊。
“对了,院子里有一篮子杏子,是你小叔婆拿来的,你拿到衙门给衙役们吃吧,阿姮,你喜欢吃的话留几个。”夏氏说着去叫儿子,这小子才六岁,作起画来,有时叫都叫不应。
沈姮挑了几个又大又黄的杏子留下,送着谢俭出门:“阿俭,早点回来。”
“你就没其他的要说?”谢俭略微有些不满。
“没有。”沈姮笑道:“那种小伎俩有什么好说的。”
“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是谁指使他的?你都要细想一下。”重要的事上,阿姮还是比较聪明的。
沈姮还没有时间来具体想这事,现在肚子饿,等吃过饭再说呗:“知道了。”也可能她比较有魅力呢,那曹少年就喜欢她这一类的,当然,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显得她有点轻浮了。
“在书院时,曹春生嘴上常挂的是香培玉琢妍姿艳质的绝色女子,你并非他所好的女子。”看阿姮这副小表情,像极了上次,路上的女子明明是在看夫子,因古锋大哥坐在夫子身边却以为是在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