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时遇到困难,不管受到多少的欺辱,也不要丧失正直的本性,此乃大丈夫。大丈夫读书为自已而读,为百姓而读,也为天下安定而读。”
谢俭一脸冷漠,却见身边的女子正专注地听着陆纪安所说,她竟然喜欢听这些?
“谢俭,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这番话。”陆纪安也知道仅仅几句话这少年听不进,但至少要让他明白这些道理。
“是。陆大人。”谢俭垂下眼眸,应着。
“走吧。马车就在城外,我带你们一起去书院。”
“多谢陆大人。”谢俭一揖。
沈姮也高兴的施了礼。
陆纪安目光扫过沈姮,谢俭这妻子为人不错。他此次让衙役把沈氏也一起叫来,就是让沈氏也听一听,日后可以多叮嘱谢俭,妻若贤,夫则立。
不过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沈氏对于他所讲的,似乎都听的懂,不似普通的妇人那样平庸。
马车一路朝着学院奔去。
比上次的役车足足早了一炷香的时间。
当他们到南明学院时,已有三名学生在等着,见到陆纪安一揖。
“夫子。”
陆纪安点点头:“带谢俭去戒律堂吧。”
“是。”
此时,沈姮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绿色小瓷瓶递到谢俭手里,轻声道:“给你。”
“这是什么?”谢俭看了几眼。
“大夫说,这药膏对伤日,特别是鞭伤有好处。”知道谢俭今天还要受教鞭,她一早就买的。
瞧瞧,她对他多好啊,要领情啊。
谢俭轻嗯一声:“家里的事你多多帮大嫂分担,每十天我就会回来一次。”
“好。”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就在沈姮目送着谢俭和陆大人进学院时,身后马蹄声响起,是衙役。
“大人,大人。”未等马停稳,衙役已跳下马背,跑到陆纪安面前。
“何事?”
“谢长根在狱内自尽了。”
“什么?”陆纪安拧眉,因着他怀疑谢长根和谢俭父亲的死有关,为防他轻生,因此还未定罪,没想到他自尽了。
谢俭冲到衙役面前,厉声问:“他怎么会自尽?你们是怎么看守犯人的?”
衙役对这少年的责问很是不满,什么态度,但也确实是兄弟们的疏忽,且又是受害人家人,压着心里的不快,只对大人道:“大人,他在墙上写下血书,说愧对于谢俭一家,也愧对家人和族人,难以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