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已闯进来的,可怪不得他了。
大丛朝的泥石流
“婆母。”见婆婆被谢俭推倒在地上,贾氏也顾不得谢俭,上前扶起。
谢俭将几日屋子,柴房,后院都找遍了仍不见侄子,心里头越发着急,但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谢族长毕竟是一族之长,就算平常彼此之间有不少的龃龉(juyu),毕竟没有深仇大恨。
“谢俭,小心。”沈姮惊恐的声音传来。
一转身,谢俭便见到族长手持菜刀,满脸杀气地朝他砍来,心中大惊,一个踉跄避过。
沈姮见到地上丢着的笤帚,捡起朝着族长身上挥,李氏和贾氏见状,迅速过来争夺。
谢俭见族长又持刀朝他挥来,眼中是要置他于死地的狠意,心中惊骇,族长要杀他,为何?
“谢俭,你傻愣着做什么?跑啊。”沈姮见族长没有收手的样子,谢俭要是被他砍到,不死也得残。
李氏和贾氏没想到婆媳俩人加起来也打不过这个娇娇弱弱的沈姮,特别是贾氏,肥胖的身体被按在地上打,是怎么也翻不起身。
沈姮后背和头发都被李氏抓得疼,只能先放倒被压下身来的贾氏,起身一个反手就拉住李氏的胳膊反捆于后背,在她呀呀大叫时,一脚踢在她臀上。
她前世好歹是大学武术协会的会员,长拳,散打,太极拳,初级剑,每一样动作都很规整,虽然没有优,但全部及格,对付普通人也够了。
此时,听得谢族长一声惊叫:“虎宝。”下一刻,虎宝的大哭声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把菜刀就插在虎宝躲着的木板上,要是再深个几公分,就要劈到孩子。
“谢俭,你故意的?”谢族长没想到谢俭会故意朝着虎宝这边跑,气得脸色都变了。
“儿子。”贾氏见状,吓得跑过去抱起虎宝检查。
李氏哪还管什么外人,着急忙慌地去哄她的心肝宝贝了。
“你把旻儿藏到哪里去了?”如果说他方才还有一丝怀疑的话,这会谢俭甚至笃定旻儿就是被谢长根给藏了,他看他的眼神满是杀气,必然是做了什么,才让他什么都不顾了。
谢长根一脸后怕,方才他抛出去的菜刀要是再深一寸,那孙子就没命了,此刻他只想把孙子抱在怀里好好哄着,对谢俭则是不耐烦地道:“你侄子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身为族长,倒是可以叫人帮你找。”
“阿俭,要真是族长所为,绝不会把旻儿藏在他自个家里。”沈姮着急地说,时间拖的越长对旻儿越危险。
谢俭的目光扫过被阿奶和母亲哄着的虎宝。
“你要干什么?”谢长根一脸警惕,赶紧将孙子抱在怀里。
谢俭握紧双拳,旻儿自出过上次被人推下池塘差点淹死的事后,一般人叫他都不会去,像虎宝这样的孩子,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能把他从齐夫子那叫走的人……
“阿俭?”见谢俭突然离开,沈姮赶紧跟在后面。
半盏茶的时间,谢俭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处和谢家差不多的屋舍前,大院门敞开着。
沈姮跑的缺氧气,大日喘着气,这是哪?目光见到那院中井旁放着的一篮子洗了一半泥的荸荠,吉儿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谢俭阴沉着脸,他并没有进屋里,而是绕过屋朝着后面的两间平房走去,走近了,一股子猪屎味传来,还能听到不少的猪叫声。
吉儿家是杀猪的,自吉儿娘和夏氏走动之后,只要能在集市里碰上,夏氏买猪肉基本都会去他家。
此刻,在不远处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
吉儿爹看着板上昏睡的孩子,额头不时地渗出冷汗,拿着杀猪刀的手颤抖着,想到族长所说,只要帮他做了这件事,就担保儿子去南明书院读书,考中秀才前所有的束脩都由他来付。
吉儿不是读书的料,可进了南明书院的孩子,就算考不中秀才,也能做大户人家的帐房,进衙门做三班衙役,哪怕是做把守城门、仓库的衙役也是出息了。
将孩子的裤子推至膝盖,吉儿爹眼睛一闭,正待下手时,门突然踢开。
吉儿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尖刀直接掉落。
“不要。”沈姮眸瞳一缩,惊恐的大喊
晚了。
鲜血从小谢旻的股间流出。
沈姮只觉双腿一软。
谢俭已经大步上前,看到侄子股间的伤日时,脸色一变,那是杀猪的刀,极为锋利,轻轻一划便是一道大日子。尽管并没有切中命根子,但股间的伤日和命根子太近了。
为什么旻儿一点反应也没?
谢俭颤抖着声音:“叫大夫,快叫大夫。”
沈姮迅速跑出去叫人,才跑了几步,就见大嫂带着县令陆大人匆匆走来,身后跟着数名衙役。
“阿姮,旻儿找到了吗?”夏氏去过了族长家,又一路问着人有没有见到谢俭才找到了这里。
看到沈姮的神情,陆纪安心一沉,目光落在那平房,对着身后以防万一而叫来的大夫道:“进去看看。”
“是。”
“阿姮?”弟媳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夏氏视线看向那间杀猪屋,她先前来这里买过猪肉,那时还和吉儿娘有说有笑的,这会,脚步却是怎么也迈不动。
此时,谢俭抱着下半身都是血的旻儿,和一手是血的大夫跑了出来。
“大人,这孩子伤得很严重,医馆才有药。”大夫道。
谢俭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抱着孩子匆匆朝着医馆跑去。
“去把人抓起来。”陆纪安肃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