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俭正在看书,坐姿端正,神情认真,阳光暖暖的照在窗上,映得他难得的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虽然年少之路有些坎坷,但也不至于成为那样心狠手辣,祸国殃民的奸臣啊。”沈姮喃喃。
“阿婶,阿婶。”小谢旻焦急的声音从屋后面传来。
沈姮赶紧跑过去,就见谢旻哽咽的跑出来道:“我的大兔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是不是跑出去了?”沈姮朝着屋后面的草棚子走去,这儿养着一些鸡鸭还有几只兔子。
以往原主嫌弃这儿臭,几乎没有踏进过。
“我找过了,没有。一定是我娘拿去赔给虎宝了。”谢旻说着跑进灶房,一会又跑出来哭道:“柜子里的鸡蛋也不见了,娘每次都会拿鸡蛋去赔给人家,明明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啊。”
这委屈的样,沈姮正要安慰,小家伙转身跑出了家:“旻儿,你去哪?”也赶紧追了出去。
此时,谢俭从小居室走出来,看着出去的俩人,想了想,来到了灶房,翻找了下木橱,又打开角落里的老瓮,里面放着一些糠,伸手往里摸了摸,平常积下的鸡蛋都不见了。
快速出了灶房,谢俭也顾不得礼数进了大嫂和侄子的居室,打开妆奁中的小抽屉,里面放着的芙蓉花银簪子也不见了,这是大嫂的嫁妆,也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平常都不见她舍得戴。
另一边,沈姮追到小谢旻时,才发现来到了谢氏族长的家里。
早上来闹事的胖女人和虎宝竟然是族长的大儿媳妇贾氏和孙子,原主两年来极少出门,对谢氏族人也仅仅那么几个人有个大概的印象,更别说认识了。
“就凭一只兔子,一篮子鸡蛋,还有一根簪子就想着让族里给谢俭担保?”族长的老婆李氏约五十开外的年纪,体格健壮,一看就是个厉害人:“夏氏,你脸皮真厚。”
族长的头发有些发白了,站在旁边扫了眼夏氏拿的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娘,我要那只兔子。”虎宝想去抓笼里的兔子,被胖妇人贾氏拽住,轻声道:“听话,这兔子迟早是你的。”
“若族里愿给谢俭担保科举,家里的田地和房子任凭族长处置。”夏氏是有备而来。
族长眉心一动。
“谁要你们那日破房子。”话虽这么说,李氏眼底竟闪过一丝喜色,谢俭家的田那可是日良田,她小儿子也要娶妻了,需要屋子。
“族长,求求你了。”夏氏跪了下来,哀求道:“我公公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杀人,我丈夫谢偐为了查明真相也失了踪,只有让谢俭参加科考”
“谢俭那小子才读了几年书,就他那样能考上?”李氏一脸鄙夷。
“我相信他能考中。”夏氏无比坚定的说。
此时虎宝挣开娘的手:“我现在就要玩那兔子。”
原本在门外看着的谢旻见状,大声喝道:“那是我的兔子。”跑进去一把抢过虎宝手中的兔笼。
沈姮也只得走进去。
被夺了兔笼的虎宝大哭起来,小胖手一指:“娘,他抢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