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的侍女却酸溜溜地道:“我们不是已经输了嘛?你们中原的女人就是一肚子花招,你除了见到世子就脱衣服,还会什么?”
陶蓁强压着火气噤了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乌米尔笑得银牙灿烂,掀帘进帐,手中还抱着一套华美的草原女服。
“世子妃,想你丈夫了么?”乌米尔伸过那张英气飞扬的脸就要吻她的白皙面颊,陶蓁飞起尚且完好的一腿,便要踹出去,被乌米尔一把抱住了脚,那只滑手顺着她的腿就往上游走。
陶蓁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又被乌米尔的铁掌牢牢扣住。
“畜生!“陶蓁骂道。
乌米尔一听,反避开她的伤腿,倾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将她身上惟一的一件单衣也撕破,双手四处潜行:“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畜生?”
陶蓁死死地推开他道:“世子,你若是这样侮辱我昭曜的将军,我昭曜十五万的将士都等着打到法撤尔草原!”
乌米尔松开陶蓁,道:“所以,我先放你回娘家,让凌宛天好好给你准备嫁妆。”说着,将绣着神鸟和火太阳的妃子服在她面前扬了扬:“先穿这件把,昭曜的使者在帐外等你,你总不能光着去见他。”
说着,便要将陶蓁的胳膊送入妃子服,陶蓁抽开胳膊道:“我自己穿!你出帐回避!”
乌米尔笑着强夺了她的手,强给她扮上,打横抱起她道:“回到昭曜好好养伤,药很好,你一个月就能恢复,四十天之后,让昭曜派人来送亲。”
陶蓁知自己反抗不得,只得狠狠掐住乌米尔的胳膊,乌米尔探下长脖颈,在她脸上狠吻一口,笑道:“你敢掐我,我就敢一直吻着你见昭曜使者。”
陶蓁便开始挠他山石似的胸肌,乌米尔最怕痒,浑身乱颤,却大笑道:“你敢再挠,我就让你们昭曜看看世子和世子妃是怎么样行房的!”
陶蓁只得由他抱到帅帐,阿信见陶蓁一身草原的华服,心里酸得砸了醋缸似的。
陶蓁与阿信双目交汇时,脸刷地一红:“放下我。”
乌米尔却笑得眼波如酒,将她微乱的留海捋顺:“你都是我的人啦,你有伤,我抱着怕什么。”
阿信端起一小杯马奶酒,一口饮尽。
入了座,乌米尔将娇小的陶蓁放在自己腿上揽着,陶蓁卸下他的手,他再揽:“小王将派人护送世子妃回……”
“不必了。”阿信站起身打断道:“我们昭曜的将军,我们自己接。”
“那我也得送送。”乌米尔笑道:“信将军再坐会儿吧。”
“不了。”阿信道。
乌米尔便亲自将陶蓁抱上马,亲自高举羊油灯,两人上马之后,更是举灯送出十里,一面笑道:“信将军,你轻点,世子妃刚当完新娘子!”“世子妃,下次我会更温柔!”
直到一行人追上来,乌米尔方才作罢。
天黑,月落乌啼,加之陶蓁有伤,阿信并未敢让他的白马快行。然坐在阿信的马上,陶蓁双腿瑟瑟,想起慕辰药香不散的怀抱,再想起乌米尔蛮横无理的怀抱,终觉得身后之人有些陌生。
“小陶。”身上终于传来一个似是犹豫了许久的声音。
“嗯。”
陶蓁答应着,等了良久,却只是山上的鸟鸣,身下的马蹄迪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