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你们不服。”
慕辰挥臂,手指不远处的一座狐型山,道:“孤就在那里等你们,兵分两路,从山路进发,谁第一个攻上山巅,夺得本王手中蟠龙玉璧者,拜宣威将军!”
八千精骑喊声掣天。
那日,烈阳如炙。
铜雀在山巅的亭中不停扇风,慕辰体虚,虽不觉热,亦是唇干舌燥。
戚风、陶蓁各领四千精骑,于刀林剑雨中策马纵身,慕辰在铜雀的扇下一脸澹静。
这是慕辰第一次见到如此善骑善射的鬼兵。
近了,再近,兵如天将。
一位健硕的勇士排除众人,挥着半卷红旗登将上来。
慕辰咽不一枚麝香杜仲气浓郁的药丸,推动轮椅上前,挥起软剑。
白翎跹鸾,剑飞,似白狐于苍茫大地间驭率,扑,蛰,咬。
飞狐攀月。那勇士虽大刀晃晃然,却甩不掉,攻不进。
慕辰虽体弱,论剑术,这勇士不是敌手。
风雷雪踏。
勇士被那白狐似的软剑直逼咽喉。
“嗷——”
勇士竟发出一声拔山盖世的长嗷,几欲震碎所有人的鼓膜,慕辰将玉璧抛出。
“即日起,你就是孤的宣威将军!”慕辰声如雷动。
那勇士忙拜。
慕辰终究体力不支,手抖起来。铜雀喂了药,卧床休息了两日。
陶蓁、铜雀踏上归程时,慕辰面若春晓之桃花,铜雀嘻嘻笑着赶车,一路夜归殷王府,离王府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见皇后金碧辉煌的銮驾正慢慢靠近。
陶蓁肩头的猫兔子大老远望点一派奢繁的金凤金凰,兴奋地呜呜叫着。
一种微妙的感觉,忽然就袭上慕辰的心头。
慕辰与太子的生母——当朝皇后梅氏关系并不密切。
母妃被赐死后,父皇也只是命太子好生照料,皇后每次去金蟾宫嘘寒问暖,饶是她再体恤慈爱,每每她泪光盈盈,慕辰却总觉得她生怕他长命百岁。
后来慕辰弱冠之后另自开府,皇后也仅是每年他生日之时送来贺仪。
慕辰望着黑夜里犹金辉灼目的凤驾,道:“铜雀,我们走后门。”
“是。”
“小陶,懂了么?”慕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