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慕辰在车中道:“启程。”
“是,王爷!”铜雀说着,喂了马一些草料,两人驾马飞驰,跑着跑着,陶蓁但见小山迭起,就觉得路途不对。
“铜雀,你要把马跑到那哪里呀?”陶蓁好奇地问:“我们不是回京吗?”
铜雀笑道:“小陶姐,到了你就知道了!”
陶蓁好奇着,却说半日之后,行过一处山,路过绵长的一条小路,骄阳最盛之时抵达一处围场似的地方。
马蹄下风沙四起,长槊下白光凛凛。
战士的黑甲胄在骄阳下闪烁着黑玉也不敌的寒光,长啸声地动山摇。
八千人分成两组,在膘肥体壮的马上对战,如山如塔的战士于马上挥强弓,穿杨百步;游龙般夹马轻挑,刺敌喉;怒刺,切敌腹;钩、啄、割。
“好一只精锐的骑兵!”陶蓁忍不住回头问慕辰:“王爷,这是秘密训练的可是咱们的辰军?”
“辰,风,鬼,骑!”慕辰字字铿锵。
“厉害!”陶蓁忍不住跳下马,热血沸腾:“是哪位将军那么厉害,能训练出这么强的精锐骑兵!小陶要是能带这样一只队伍打仗,该多过瘾!”
“将这队伍分为两组,你统帅一组,练他们几日,如何?”慕辰冰玉似的嗓音在沙尘滚滚中听得分外清冽如澈泉。
“不胜荣幸!”陶蓁忙仗剑跪拜。
铜雀将慕辰抱下马车,扶至轮椅上,这辰风鬼骑的统帅将领已牵一匹眼如悬铃、膝骨圆而张的天兵天马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保护锦瑟不得利而被处死的戚风将军!
“末将拜见王爷!”
戚风单膝跪地,躬身败道。
陶蓁打量着慕辰宁静的脸:如苍山,如海澜。
她记得当初锦瑟受伤时他痛苦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惶恐,痛彻心底的疼痛。陶蓁无论如何也量不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海涵。
慕辰携陶蓁铜雀在秘密围场处训练了三日。
(上)
休养了一日之后,尚是清晨,慕辰便已身披黑凛凛的甲胄,端坐于八千将士之高处。
“诸位都是纵横平原甚至草原的骏马,你们纵是英武如虎,灵活如猿,终究是一只精兵,未曾驾驭崇山峻岭,本王暂不认为你们是一只神兵!”
慕辰铿锵地道。
话音刚落,众将士蠢蠢欲动,气氛犹如暴风雨的前夕,高天之上,流云涌动。
然戚风最擅训昌明军纪之兵,终究无一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