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只得都退下去,由铜雀服侍他入了浴。
铜雀将周围的火炭炉烧得滚烫,水却是一如既往是温热的,慕辰冷冷道:“水太凉。”
铜雀小心翼翼擦洗着他颀长的脖颈,道:“王爷水不能太烫,您的心痛病万一再犯……”
“铜雀。”慕辰面无表情。
“王爷,奴才在。”
“本王是个废人,是吧。”慕辰道。
铜雀急忙解释:“哪儿的话啊,王爷小时候受过伤,这不是您的错,您看,您这次的战功多么显赫啊。您是所有皇子里最懂得藏与忍又最有天资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物跟着您。”
两人正说着,却听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辰忙使个眼色,铜雀急忙箴口不言,却听那脚步声逼近了厚帘子,那人推帘而入道:“铜雀,你下去吧。朕的儿子,朕来。“说着,便挽起袖子,要亲手帮自己的儿子沐浴。
慕辰知皇帝早就打探到了消息,便沉默着,就听凌宛天先发制人:“锦瑟找到了吗?”
慕辰知皇帝早就打探到了消息,便沉默着,就听凌宛天先发制人:“锦瑟找到了吗?”
慕辰料这凌宛天是来试探自己虚实,冷着脸道凝重地道:“被三哥夺走了,还割去了舌头。”
凌宛天用蚕丝巾仔细擦洗着慕辰清瘦的手臂,忿忿地道:“你三哥这个孽障!辰儿你打算怎么办!”
慕辰略一思忖,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轮不到慕辰放肆,锦瑟又这般倾国倾城,谁人不动心?三哥若是将父皇御赐的王妃还我,念兄弟一场,儿臣既往不咎。”
凌宛天手上一停:“你三哥要是不承认又不还你呢?”
慕辰冷冷道:“儿臣当以卵击石!”
“胡闹!”凌宛天怒道:“老六啊老六!以你的资质,再过几年当是出将入相,怎么一心扎在儿女私情身上!真是不可救药!”说着,竟将那蚕丝帕子扔入浴缸,水溅在慕辰脸上,微凉。
“恭送父皇。”慕辰面无表情地道。
“朕的杨妃就给朕留下你一个儿子!朕不让你以卵击石!朕这就去问那个好色的老三讨回我的六儿媳妇!”说着,竟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凌宛天走到帘帐前时,恨恨地回头道:“你也给朕好好反思下!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命也不要,这点胸襟怎么称得上大丈夫!”
汤王府那边,一个个智囊也纷纷替汤王凌慕珣出主意。
“王爷您怎么能把六王的女人占为己有呢!六王慕辰因为母亲生前最受宠,他又多病残疾,皇上最怜悯的皇子就是他,这事让皇上怎么想!赶快向皇上认错吧,都是男人,这种事皇上一定能理解!”谋士田枫道。
“本王本来也不想啊。谁知道竟被孟武不知他是我弟媳竟掠了来,本王心想反正也脱不开关系了,这女人又生得太美,就心安理得地笑纳了。”慕珣轻笑道。
“鄙人却觉得这是好事。我早就觉得六王藏得太深。王爷您不如将那女子狠狠享用一番,最好是弄出重伤之后再送回去,那六王要是为一个女人而拿出自己的实力跟兄弟大动干戈,最重视兄弟情谊的皇上面前,他肯定失宠!”谋士张获说。
“六王能多年来得到皇帝的宠爱,这人不简单。王爷应该将六王妃送回去,王爷少得罪一个人就离皇位更近一些,而且,六王虽然实力弱,但是河西、松岭,镇北的将军都是他外公的旧部,现在洛南的李机将军也成了他的人,他迟早会手掌更多的兵权!”谋士曹钜忧心忡忡道。
“那就好好享用一番送回去呗。然后马上去向我父皇认错。”慕珣道:“唉,还真不舍得,这女人那么好,给那个瘫子还真是可惜了。”
“王爷使不得,府上的美人多的是……”
“够了。”慕珣挥袖而去,大步流星地往凌美人的园中进发。走急了,竟使起轻功来。原来,他是所有皇子中武艺最高超,也是最精通霸术的。凌宛天爱他的英武,宠着他,使得他更爱武艺,体力也是惊人的强健,手无寸铁的锦瑟因此每每挣扎只换来鲜血淋漓的伤。
可是,她依旧是每每撕心裂肺地挣扎,不休不止的反抗,之前,没有割掉她的舌头,她还会痛骂,如今也会呃呃怒斥。
这一次,慕珣足足折磨了她一下午。锦瑟先是不屈不挠地抗击着,在剧痛中昏迷了好几次。伤痛让她咬破了樱桃唇,身上的剧烈冲击依旧震颤不止,身下的床单亦是呈现出大片殷红。慕珣终于起身,却又贪恋绵软的蟠桃盛宴,又酣战了一阵子。
之后,锦瑟身上的一个又一个陌生面孔放大又缩小,忽近忽远地肆意横冲直撞。她被撕裂的下处早已麻木,不知已流下多少鲜血,她也再无力挣扎,又昏过去几次,终于,不再有又男人的汗气和痴醉的呻吟,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身体腾空,似乎在轻到不能再轻的颠颤中来到一个药香气十足的温暖被窝,似乎断了的肋骨被固定住之后,一个冰凉的怀抱几乎要将她裹至窒息,然后,那冰凉的手腕一直在颤抖,她的脸上却莫名多了几滴滚烫的液体。
温热丝滑的丝巾过处,疼,撕裂处疼得像被千只蜈蚣蛰过,像是被万只老鼠咬过。
她疼得浑身直冒冷汗,急匆匆地寻着那怀抱,那怀抱的主人却轻柔地松开她的手臂,冲远处怒道:“都退下!”
“王爷,我师傅给我的治伤药拿来了。”甜美的声音,似乎是小陶。
“退下。”
“是。”
然后,温暖的被窝被轻柔地掀开,她的一条腿被缓缓抬起,以不能再轻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