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隽竟觉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摇了白扇,抬眼去看火炼。
火炼太子却端了起来,不说那两个消息,用那冰刀瞳子扫视着诸位。
那泰山派的大师兄衬道:“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你倒是说啊!”
亦有几个按捺不住的,道:“是啊,快说啊!”
火炼王子拿眼剜了赵隽一眼,道:“先说坏消息。诸位饮过酒的,都中了孤的醉马断肠草之毒,没喝过酒,与本文交过手的,来到这块场地的,均被发了牛角杯,杯背也被浸了毒。两个时辰内,均要疯癫而亡。与本王动手的,下一刻便断肠。”
——那醉马断肠草毒,原来自猛犸草原的醉马草,又叫断肠草,牛羊吃少许,则会疯癫兴奋,腹痛而死,这毒粉更是萃了多少断肠草的精华。
众人皆惊呆了。
那醉马断肠草的毒性亦在此时微微发作,众人只觉得心跳加速,脸红亢奋,小腹亦是微痛开来。
“没听懂吗,你们都中毒了。”火炼冷冷道。言毕,面南朝北坐在中央的一把狐皮椅子上,心安理得地摆弄着一个象牙杯。
那个泰山派的大弟子怒得挥了剑砍来,骂道:“□□的猛犸驴!”刚骂完,立马腹痛如绞,却精神亢奋,大笑着倒下,两腿一蹬,断了气。
众人于是不安轻举妄动,他身边的人往后退散,再退散。
火炼王子道:“孤再宣布一个好消息。”
众人都洗耳待听。
火炼王子摆弄着那象牙杯道:“你们若是指当中的人为谋反的首领,不但有解药,更有官职待你们平步青云。”
本来的一干附庸者们均双目发亮。
“指谁!”
“指哪个!”
众人吵吵嚷嚷地问起。
不远处的赵隽摇着扇,恬然而笑。
花猴疯子更是强忍着砍了火炼太子的冲动,道:“有这帮人在,八辈子葑朝也好不了啦!”
乌米尔只得走到火炼面前,挠头道:“大哥,你怎么这样,快把解药拿出来吧!”
火炼冷笑:“少装傻充愣,你要不是惦念他手中的《鬼谷子》和《鬼谷兵法》,倒能真心接近他!“
——这个他,自然是赵隽。所谓的鬼谷子,自然是那个当年教出孙膑、庞涓、张仪、苏秦等兵法家、纵横家的奇人鬼谷子。
火炼对这书倒是无所谓。他少年时便由汉人老师授业《孙子兵法》等书,对兵法和实战的运用不在赵隽之下,前几年更是得了唐朝李世绩的兵法。
火炼对众人道:“你们各大门派的首领指认赵隽为叛党首领,今天是受了他的邀来策反,好处都已挑明。”
赵隽摇着扇冷笑:“你又何必为难他们,看我们这些亡国人的笑话。刚才把我推下江面就是。”
琼霄亦怒着挡在赵隽身前道:“他只不过是个使不得武功、上不得马的残废了,你当年以陵都全城百姓的性命要挟他做官,让他背负了叛国贼的骂名多少年,现在又要把事情做绝,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火炼!”
少林寺的一位白须白发的僧人道:“原来赵将军是被逼着入了猛犸的仕,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青城派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师兄也道:“难怪一个好端端打仗的将军怎么就投了敌!赵王爷,您做做好事,为了救我们这几千人的性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