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了,胜男?”梁绍禹眉毛一扬,一脸的疑惑。
“飞蛾为什么要扑火?因为她爱火!”胜男忍不住蹲下身,细细端详着那枚海星星,海星星一动不动站在水族箱最底端,一只蓝色的小鱼游过来,撒娇似的蹭着它,又游过一只更小的橘色小鱼,围着海星星打转,胜男看得出神。
忽然,就有一只长着动物脸的绿色鱼冲上来,吓得两只小鱼飞速游出几米开外,那只大点的绿鱼一头撞在海星星上,海星星微微一摇,倒下去。
“起来啊海星星!怎么可以让那只个头没有你大的鱼撞翻!”胜男双拳紧握。
可是,海星星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族箱内,睡着了一般。
“大爷的!你怎么能让人家随便欺负!你傻啊你!“胜男激动地跺脚,拳头捏得啪啪响,站起身来,垫脚望着水族墙壁。
“喂,你怎么了?“梁绍禹走上前,按住胜男瘦削的肩膀。
“我要。。。。。。我要把那颗海星星取出来,她其实应该和那两只小鱼在一起的。。。。。。“胜男说着说着,眼圈一红。
梁绍禹借机一把将胜男揉进怀里,另一只手哄小孩似的拍着胜男微颤的后背,声音柔软若温润的玉石:“难过你就哭吧,告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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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梁绍禹借机一把将胜男揉进怀里,另一只手哄小孩似的拍着胜男微颤的后背,声音柔软若温润的玉石:“难过你就哭吧,告诉我,怎么了。“
梁绍禹温暖的大手之温度,透过会馆里单薄的衣物,一缕缕传来,胜男只觉得,自己已忍至极限,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梁绍禹的腰。
腰和肋间没有一丝赘肉,后背平滑得像是雕塑刻出来的弧度。可是——她丈夫的后背不是这样的。
搂习惯了重病时单薄到肋骨根根分明的梁少游,胜男搂住梁绍禹的一刹那,梦醒般地睁开眼睛。
手指缓缓离开双臂放松,再放松,最后,胜男一把推开梁绍禹,拼命眨一下欲泪之眼,猛倒退几步,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满脸不自然的微笑:“喂?怎么了?你看电影看多了么?我只是同情那只海星星而已,你至于么?”
梁绍禹怔怔地望着这个女人微红的眼圈和挤出的笑,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排山倒海而来。
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被自己的眼神电到?
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让自己迷人的微笑倾倒?
为什么,素日自己在所有女人面前都是精彩绝伦的,偏偏到了她眼前就公鸡变鸡毛掸子,王子变青蛙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没有那么坚强,却非要把压力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
梁绍禹浅浅一笑,指着水族馆的一处:“胜男,你看。“
“哇!“胜男夸赞的惊喜让她的难受欲盖弥彰。
“怎么?鱼也会接吻么?”胜男蹲下身,透过水族馆的透明玻璃,在最近处轻轻抚摸着玻璃微凉的温度。
只见水族箱里,两只银色的小热带鱼正嘴对嘴不停地亲吻着。
梁绍禹蹲下身,一双如篝火似闪电的眸子铺陈在胜男的脸上。
“可是,鱼的记忆不是只有三秒钟么?“胜男盯着两只亲吻鱼,嗖地站起身来,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
“当然。“梁绍禹只得一摊手:”因为他们在打架。“
“原来打架还会用这么友好的方式啊。“胜男若有所思地抬头,发现两人已走到了这个屋子的尽头。
“下一个屋子是什么?“胜男一双大眼睛晶晶闪亮着,伪装出十二分的好奇。
“pourvoir。”(法语,去看看)梁绍禹款款挥臂。
“嗯?“胜男迷茫地瞪着大眼睛望着梁绍禹。
“go。“梁绍禹不动声色地微笑。
胜男大步向前,梁绍禹轻车熟路地打开水族馆的隐形按钮,门被打开,一开门,便有一股强烈的风沙呼啸而来,刮的胜男睁不开眼睛。
梁绍禹刚要仗着自己的身高当避风港,却见胜男已站在自己的面前,大臂一挥,一副刘胡兰的慷慨激昂式大义:“快到我身后!”
哈?
梁绍禹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胜男老鹰抓鸵鸟式按到怀里,“无论你是金刚妹还是钢铁侠,男人永远是女人的避风港,你懂不懂?”
刚说着,风停了,胜男从梁绍禹怀中游鱼似迅速滑出,盯着眼前的一派景象,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
眼前,竟是真正是荒漠之地,沙子是真的,换句话说,两人来到一片小的沙漠。
忽然,一阵温暖的口哨音乐如水般传来,像是早餐时热腾腾的加奶摩卡咖啡,像是午后一对情侣的花间接吻,又像是晚上如钩的月亮幻做一艘小船,弯弯朝着银河悠悠飘扬,飘扬。
胜男好奇地冲着那阵如盘旋在天空中的乐曲走过去。
梁绍禹的唇角和眼梢挑起微抹不易察觉的笑。
沙子踩在胜男的脚下,窸窸窣窣,胜男想起去年夏天,她曾带着延延和文文回孩子们的奶奶家,文文带着延延在沙滩上赤脚跑着,时不时大叫一声,那是踩到一个小螃蟹或者小虾,一个浪花打过来,两个小家伙飞似的冲岸上跑。。。。。。
可是,沙滩与沙漠是完全不同的,相对与沙滩的热情如火,沙漠,无风时候的沙漠有些温情,有些温馨,暖得像一抹翩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