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在教坏我儿子!“
梁绍禹听到一声严厉的警告。
胜男从房间里走出来,梁绍禹发现,女人一旦睫毛微微涂了一层睫毛膏,双目立刻如梦如幻起来。
幸好昨晚就准备好了。
梁绍禹神采奕奕,双目闪闪。
“妈妈,叔叔不要我的贝壳。“延延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
胜男只得使个眼色给梁绍禹,梁绍禹只得将贝壳项链套在手上,笑说:“别难过,叔叔是不想夺走延延的宝贝,叔叔要,谢谢你,延延。“
延延高兴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闪亮着。
梁绍禹忽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个拿破仑军刀的钥匙扣,便取过自己的gui包,“那我也送延延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延延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
见梁绍禹正在摸索,延延心急地说:“叔叔我自己找!”说着,便用小手抓过梁绍禹的包,胡乱摸索着,摸索着,竟然拉开包最内侧的口袋,掏出一袋薄薄的小东西。
“叔叔!是气球么!“延延高兴地将那个东西一把抓在手上。
“气球?”梁绍禹不动声色,却倒吸一口冷气。
“是啊!上次妈妈说反正也用不上,可以吹着玩!延延吹得好大呢!”延延开心地撕开包装,一把被胜男夺下。
那是四年前胜男购来的,本以为丈夫手术成功之后,会有机会用上,想不到,隐藏的癌细胞的大面积扩散,却夺走了她的丈夫,有一次哄孩子的时候,她收拾出来,便给孩子吹了气球。
梁绍禹看到,年轻的小寡妇脸红一半白一半,怒视着自己,似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下)
梁绍禹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年轻的小寡妇不由分说,抡起大巴掌,在梁绍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扇得他脸像烧过似的,眼前金星一片。
“梁少游!”胜男指着梁绍禹的鼻子,厉声斥责着。
“妈妈,那是爸爸的名字。”延延仰头奇怪地看一眼胜男,提好心醒道。
“梁绍禹!”胜男再呵斥一声。
原来,她丈夫的名字和我那么相似。梁绍禹心下一疼。
梁绍禹一脸无辜地揉着多了红色五指山的俊脸,深邃的眸子满是疑惑:“怎么了,胜男?”
胜男捏着手里的杜蕾斯:“不是去温泉么,你带这个什么意思?”
梁绍禹面不改色:“哦,这个啊,随身携带品。”
“随身携带?”胜男气地深呼吸一口。
“对啊,在法国时候养成的习惯。”梁绍禹摊手,笑得灿烂如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