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疗?藏药浴?
新名词,胜男头一次听说。
胜男一阵心痛,自己的丈夫死得早,她与这些娱乐,从来都没有过一丝相干。
“延延总请假,对他的影响不好,还是让他去幼儿园吧。”胜男不知为什么,竟本能拒绝了他。
“为什么不等延延活力充沛,充足了电,让他生龙活虎地去幼儿园呢?”梁绍禹“语重心长”,不急不缓地说服着。
“他经常生病,真的需要一些特殊的锻炼和增强体质了。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得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才是。”梁绍禹发觉自己在某些时候,记忆力像电脑,毛泽东的名言竟从他的游说中脱口而出。
“可是。。。。。。”
梁绍禹听到电话的那头犹豫了一下。
胜男显然有些抵御不住,招架不得。这种奢侈,她今生从未体验过,这种对孩子身心健康有利的养生法,她几年来也从未想到过。
“男的和女的。。。。。。分开的吧?”胜男小心地问。
“不分开,像欧洲文艺复兴时候的油画,男女同浴。”梁绍禹忍笑。
“你骗人!”胜男撅嘴。同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多久没像小女人一样撅嘴,她自己都忘记了。
“哈哈哈,傻丫头,明天我来接你们。时候不早了,哄着延延早点睡吧。”
“好的,晚安。”胜男不知不绝竟默认承应,她不知,梁绍禹刚挂掉电话,就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杜蕾斯,笑吟吟地放入自己的古驰包内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死神么,昨天晚上更新的那一集,
小破面妮妮利特居然管病美人浮竹十四郎喊白发老鬼。。。。
o(n_n)o哈哈~
(上)
一大清早,清脆的铃声欢悦地响起。
此时,胜男刚烧开了水,煮上面条,打好豆浆,做好西红柿蛋汤,洗漱完。
同时,文文正带着延延在阳台练跆拳,两人哼哼哈嘿吆喝着,三拳两脚之后,文文就开始模仿起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这引来延延的嘲笑:“哥哥,你的麦杰是被打瘸的么?”
无论熬夜多晚,胜男都习惯一大早起床,拎着文文起床带延延晨练,外加给两个小家伙做饭。延延不生病的时候,早饭之后,文文便会牵着他的小手送他去离家不远的幼儿园,之后自己去上学。
“文文,开门去。”胜男也不照镜子,一边往脸上漫天刷浆糊似的随意涂抹着与延延共用的婴儿霜,一边吩咐着。
文文意犹未尽地跳着太空步,晃着小腰跑去开门,门一敞开,被来人的外貌惊得说不出话来:来人一米八多的个头,得体的杰尼亚西黑装套在衣服架子似的身上,一双眸子深沉似海,英挺的鼻梁,轻轻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俨然如那个把他从上海待到北京,包容他各种无理取闹、打算抚养他成人的英俊男人。要不是那副文质彬彬的眼镜,文文几乎要脱口喊出声来。
“梁叔叔早!”延延跑上前来甜甜地喊。
“梁?叔叔?”文文惊诧地看一眼这个潇洒地把延延抱起的男人,忍不住自言:“长得真像啊。”
胜男从洗手间几步跑出来,见梁绍禹怀抱着延延,顿觉眸子热热的,恍惚间,似是见到那个男人从四年前走来。
“早啊,胜男。“梁绍禹和煦一笑,放下延延,从包里掏出一个咖啡色的方盒子:“这是我半个月前从法国带回来的,最有名的lssatzy的鹅肝酱。”
胜男接过来盒子,见是自己不认识的法文,便笑说:“鹅肝酱?是要做早餐的么?谢谢你。”
“不客气。正好过来蹭个早餐。”梁绍禹浅笑。
“可以啊,面条快熟了,配鹅肝酱没有问题吧?喝豆浆习惯么?给孩子喝牛奶不太放心。”胜男心间淌过淙淙暖流,手上也轻轻抚摸着咖啡色的盒子光滑的外表,打开了,便看到一个白色的,盖子上顶着红色小球的小罐子。
鹅肝酱。。。。。。配面条?豆浆?
梁绍禹抬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宽和地笑说:“当然没问题,习惯。”
梁绍禹打量一眼胜男,不用打粉底也白皙的好肤色,不用涂睫毛也毛茸茸的大眼睛。腮上的几粒小雀斑分明,脸上对他的好感也分明,却不见她有对浪漫国度舶来品的半分虚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很好。
琳琅琅琅的早餐摆在多瑙河蓝色的桌布上:橘色的椭圆小碗盛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半只番茄形状番茄色的容器满装着鲜嫩西红柿蛋翠绿葱花、云絮鸡蛋花的西红柿蛋汤,香蕉形状香蕉色的小碟子里盛着清脆的黄瓜花生米,粉色碟子里的茶叶蛋,浅黄色杯子里的豆浆,还有,鳄鱼脑袋的绿色小碟子里的法国原装鹅肝酱。
几个人开始开动,文文将鹅肝酱拌入面条里。
延延眼瞅着哥哥的英明举止,挥动顶端是鲜黄色章鱼头的小勺子快速模仿着。
梁绍禹看一眼延延的小勺,勺柄最上端是个粉色的章鱼头,章鱼脸上有两只笑弯成月牙、带三颗睫毛的眼睛,微笑的嘴巴。
“延延的勺子真可爱。”梁绍禹看一眼刚摘下粉色hellokitty围裙的胜男,不由执行了父亲该做的教育工作:“用这种小勺吃饭,你的饭一定很香。”
可是,两个小家伙显然吃得不香。
胜男为了两个小家伙的健康,放盐量一直非常注意,今天因为有高血压的人在,放的格外少,文文吃了几口,便抗议:“妈,不咸。”
胜男一边给两个小家伙剥茶叶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那就放鱼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