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震天。”
“是威震天。”
文文和陈家琪异口同声地说。
陈家琪斜一眼文文:“真默契啊。”
文文摊手:“你从美国回来之后蹭了一年饭,不默契就怪了。”
陈家琪认真地看着文文:“如果我正式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员,就不是蹭饭了吧?”
文文一甩蓬松半长的头发:“求婚要求本人,我们的意见只能做参考。“
陈家琪一听,轰隆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梆一声单膝跪地在胜男面前。
“噗——”
延延刚喝的一口汤喷在桌子上。
“胜男,嫁给我!”
陈家琪一双薄薄单眼皮的小眼睛睁得张飞似的。
(中)
那声“嫁给我”中气十足,底气更足,不像是求婚,倒像是逼婚,吓婚。
“哈?”
文文顺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
胜男噌地从凳子上挑起,看一眼单膝跪地、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眼神的家琪,五年前的场景穿越时空,在她的心海、脑海翻腾,只是一瞬间。
是怎么嫁给自己丈夫的?
好像不是为了在一起白头偕老,更像是病重的丈夫在知道时日不多前,为了给自己安排好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而给自己的名分。
“男男。”
“不是要明天去领证么,怎么还不改口?“
胜男清晰记得,那是帮那个昔日无比英俊却瘦到让人想哭的男人注射营养液点滴时候,那人虔诚而无辜地提到的。往事历历在眼前,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被一堆事折磨得筋疲力尽,发病到昏昏睡去,下午还是在约定的时间醒来,准备给她买戒指,带她去注册,却因身体太虚而不得不将所有事改在了几天后。
胜男记得,送她和支离成一堆病骨的男人去买戒指、领结婚证的人,正是家琪。
胜男知道,她的男人是家琪最崇拜、最敬服的男人,信服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的父亲。
少游哥,你的徒弟要帮你照顾孩子,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啊。
胜男在心中喃喃道。
家琪单膝跪地,要糖吃的眼神单纯得像正午的白杨,固执,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