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游像是遭遇了梦魇,胸前像被大石头压住了似的,拼命呼吸,却寻找不到氧气,使出全身力气去阻止,却一点都无能无力。。。。。。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噩梦。
一道刺眼的光线耀来,梁少游这才发现,昨晚竟就这样和衣而睡,窗帘都没有拉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
持续了三个月的噩梦依旧萦绕在他脑间。
梁少游动动胳膊,刚要坐起来,喉咙一阵发痒,咳嗽咳嗽着,一阵痰涌上,急忙吐到床头的烟灰缸里,但见一点鲜红的丝絮夹杂其间。
应该死不了吧。
梁少游戏谑一笑。
抬头看一眼时钟,第二天中午的12点20。
难得睡了这么久。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梁少游揉揉太阳穴,迈着蹒跚的步子,穿过拱门,进入大厅,说一声“来了”,又牵动一阵咳嗽。
一开门,就听来人说:“要写临终遗言么?要帮你叫律师么?”
梁少游用拳头堵住唇,轻咳几声,微笑:“这个主意不错。”
(下)
来人一拳捣在梁少游胸前,梁少游的身子跟着轻晃一下。
“还好没被我一推就倒,那什么,你不要紧吧?”来人踮起脚摸摸梁少游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有点热。“
“是啊,所以我睡去了,你自己先玩着。“梁少游使劲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痛。
“梁少游先生,你这是在邀请我么?“
来人的一双大眼睛火辣辣的灌注在梁少游的唇上。
梁少游虚弱地一笑:“别欺负病人啊,今天不行。“
来人不依不饶地用雪白的小手抚上梁少游的面颊:“为什么不行,你今天来例假了?“
梁少游毫不犹豫地卸下来人的手:“张颖你别闹了,我让我小姨子来伺候你,我睡去了。“
说完,有些不灵便地抓起客厅的座机,打一个熟悉的电话,“喂“了一声,只听胜男兴奋地说:“是姐夫呀,我炖的燕窝马上就好了,给你送到公司里吧!”
梁少游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暖笑:“送到我家里来吧。”
“那我这就出发!”胜男在电话那头挥动着汤勺说。
“ok。”
梁少游挂掉电话,张颖的小白手又蹭过来挠梁少游的脖子:“恩,脖子不烫。”
梁少游卸掉张颖的小手,兀自往卧室走去。
胜男那边,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发现什么可以保温的容器,选到最后,灵机一动,抄起暖壶将燕窝粥灌满,提着暖壶刚一出门,便见楼后蹦出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