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薇抿一口微苦的柠檬,笑得也是苦的:“我已经二十七岁了,虽然不难看,花一样的年纪早过去了。而且,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虽然看得书不多,不知道怎么却总比男人看得多。年纪小的时候,这是优点,年纪大了之后,这就是老处女的无趣。”
说完之后,葛薇轻轻搅动一下剔透的杯子,一口饮尽:“我喝完了,你加速。”
“你看的书会比我多?”凌欢扬眉,一派不容置疑的自信。”快喝。“葛薇说。
“为什么来上海?“凌欢望着这个眼中隐隐写着忧伤的女子,内心柔软着。
“你现在回医院,我就告诉你。”葛薇说。
凌欢却固执地等下文。
葛薇只得犹豫了一下,汇总道:“当一个陈腐而只知道政治斗争、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谋私利而不知道经营业务时,转换为企业的事业单位只有死路一条。我还年轻,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成为牺牲品。而且,我还有父母,即便他们有退休工资,难道我要啃老么?“
蓝莓蛋糕被端上,凌欢拈起一块蛋糕,轻轻揍到葛薇的唇边。
葛薇闪开摇头:“我减肥!你快吃!”
“不准减肥。”凌欢固执地擎着手臂。
“为什么?”葛薇问。
凌欢理直气壮瞪了葛薇一眼:”胸会缩水。“
葛薇一皱鼻子,便去踢这个胸控的脚。
凌欢不觉一怔,出神地望着,放下蛋糕,拈起一张餐巾纸,从风衣中掏出一支碳素笔,飞快地在餐巾纸上挑抹着,大约三十秒之后,一张顽皮的女孩子脸速写便呈现在纸上。
轻轻举起,被葛薇一把夺下,端倪着,果然将她的面部特征全然勾勒进去。
抢过笔来,葛薇在餐巾纸上大大滴写着:“凌欢回医院!”
凌欢抽过来,一看,忽然便觉得,心中的坚冰咯吱一声。”走不动了,不走了。“凌欢一扬眉,慵懒地倚在沙发座位上。”才不管你。我这就打电话给bruce。“葛薇说着,掏出手机。”他送周翎去了。“凌欢摊手。
葛薇笑靥如花:“那我打电话给出租车司机。””给你出个数学题。答对了我就回去。“凌欢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卡了囧
正文(修改)
”给你出个数学题。答对了我就回去。“凌欢道。
葛薇瞅着那霸道的眸子,急忙拒绝:“肯定有陷阱,不答。”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陌生的号码。
葛薇正猜测着,接起来,只听一个大嗓门道:“大眼妹,你在家么?楼下的按铃好像坏了,怎么没人给我开门啊?”
老邻居兼同事,段峰。
“段段峰?“葛薇十分好奇:“你不是搬家了么?”
正在轻嘬着红茶的凌欢抬起头来。
“对呀,不过我的浴液放在浴室了!你能给我开下门吗?我上去拿。”段峰说。
葛薇哭笑不得:“那瓶薰衣草的么?”
“对啊对啊,你现在给我开门,我上去拿!”段峰说。
“可是我在——”葛薇看一眼凌欢直视的目光,眼前灵光一现:“我在家附近的那个星巴克,我表哥是个——残疾人,他腿不好,今天路走多了走不动了,你能先帮我送他上出租车么?”
“好啊。你等我三分钟。”段峰说完便当即立断地挂掉了。
葛薇放下电话,伸出两根手指摆出一个“v”字。
此时,驱车送周翎回家的bruce也笑得一脸灿烂。有个电台频道正在放嘻哈音乐,他摇头晃脑唱得不亦乐乎。
周翎刚被凌欢强制送走,心里正窝着满腔的怨火,便被这炸开锅似的音乐激怒了。
“bruce,把电台关掉静一下好么?”周翎卸去人前的伪装,不满地道。
bruce撇撇嘴,一言不发地将收音机关掉,整个车厢里便沉闷下来。
bruce暗暗在心里骂着,忽然,眼珠子一转,笑道:“po姐,你别板着脸啊,我给你讲个笑话。话说,”
周翎拄着腮,一脸的无动于衷,bruce却乐此不疲:“说,螳螂冲着一只蟾蜍说,’干嘛色迷迷的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蟾蜍一声冷笑:’得了吧,你没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翎便听出几分话外话,努力让自己笑得明艳动人,精雕细琢过的手却已气得发抖。
“bruce,对了,我的耳环落在船长的病房了,麻烦你带我回去拿好不好?”周翎微笑。
bruce吓出一身冷汗:“那个,船长怕是已经休息了啊!你饶了我吧!”
却说此时,凌欢正在咖啡屋慢条斯理地吃着蓝莓蛋糕,性感的薄唇微动,看得来送刷卡机的女服务员脸红着,下一刻,服务员听到了一声大嗓门:“你好啊,你们这里有客人是腿脚不方便吗?”
葛薇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大个子四处张望着,高高地挥挥手,段峰便大步走过来:“大眼妹!”
凌欢款款签下自己的名字,轻抿一小块红茶,再拈起一块蛋糕。
“大眼妹?这是你表哥么?“段峰看一眼沙发上斜倚着的拐杖,打量一眼凌欢的腿脚,只见这人的衣着非同寻常,长得也非同寻常,身材却比自己瘦些,便一口答应着:”两条腿都不好么?可我力气大,别说背着绝对没问题,抱着都行。“
说完,段峰伸出少年干过农活的粗糙大手微笑:“你好啊,我是段峰。”
凌欢强忍着喷出来的冲动,抬头面无表情地礼貌回握:“我不是残疾人,也不是她表哥。她是我女人,刚才我们只是闹玩,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