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川垂眸看他腕间价值数十万的表:“……”
吴歧路推搡着他进了房门,江见川以为两人会先亲昵下,但是吴歧路却是插上房卡去捣鼓不怎么好使的空调。
“这比江北可冷多了,你看你手冻得,暖都暖不热。”
江见川看着伸手去探中央空调风口的青年,吴歧路埋怨着:“不怎么热呀。”
“应该是设备太老了,等会就好了。”
江见川把外套脱下来挂到墙上的衣架上,抬起胳膊嗅着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烧纸钱,身上都沾上了那股呛鼻子的味道。
吴歧路也没修过空调,摆弄半天摸着点热风就把遥控器扔到一旁,勾着江见川的腰把人拉到跟前。
他倚在矮柜上,抱着江见川:“闻什么呢?给我闻闻?”
说着脑袋就凑近江见川的羊绒毛衣,像小狗一样拱着,江见川笑着推他:“别闹,我身上沾了点纸钱味,浸透了。”
“有吗?”
吴歧路的嗓音有些哑,仰头看他的时候眸光像是有了实质般落在江见川眼中,烫得他微微偏了下视线。
“我怎么只能闻到江见川的味呢?”
“还真以为自己是狗鼻子了?”
江见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捧着他的脸,“我得去洗个澡,奶奶家只有太阳能没有热水器,大冬天的放不出来一点热水,再不洗就臭了。”
吴歧路眨眨眼:“这几天你还好吗?”
江见川摸摸他柔软的丝,“生死离别,都是常事,想通了就没什么了。”
吴歧路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碰了下:“我们之间,没有生离,除非我s……嘶,你打人!”
“再胡说八道抽你。”江见川捏捏他的脸,“不闹了,我真去洗澡了。”
吴歧路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江见川走进去,看着磨砂的玻璃墙,沉默了……
吴歧路扬了下眉,往后一躺,躺在床上。
他现在是越看这酒店越顺眼了,浴室对着床的那面墙是磨砂玻璃的!
嘿!哪个小聪明鬼设计的?
吴歧路干脆趴在床上,面朝着浴室,托着脑袋。
江见川走出来,看着他光明正大耍流氓的样子,无奈又好笑:“您能别跟个变态一样吗?”
“我什么都没做呀?”吴歧路冲他恶劣的勾起唇角,“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虽然这个尺寸……哎!”
江见川忍无可忍走过去,用膝盖压着吴歧路的腰,狠狠揍了他一下。
吴歧路脸一红,“你!你给我等着的!”
江见川没搭理他,锁上浴室的门。
溅起的水珠打在磨砂玻璃上面,水痕的部分便会变得清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