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蹙紧眉。
“也就是我儿子看上小环了,不然那般没羞没臊的骚蹄子,我家才不要——”
“啪啪啪!”商晚抬手就是三个巴掌,扇得桂婶子都没反应过来。
她冷声道:“既然婶子记不住,我帮你好好长长记性!”
痛意迟缓传达,桂婶子抬手摸了摸肿痛的面颊,突然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朝商晚抓来。
“啊!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一家子下贱胚子!”
“骚狐狸精!”
商晚反抓她双手,抬手又是两个巴掌扇上去,打得桂婶子头晕目眩。
“继续骂,看是你的脸疼,还是我的手疼。”
“放开!杀人啦!大家快出来看看啊!救命啊!”桂婶子瞪红了眼挣扎,张嘴想啐商晚一脸。
商晚眼疾手快,掐住她的下巴往后一仰,让她自个儿咽了回去。
“你再喊一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
商晚盯着桂婶子的眼睛,周身煞气仿若实质,语调却十分平静,仿佛拔人舌头是什么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桂婶子憋红了脸,到底被商晚气势所摄,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她怕面前这个说动手就动手的女人,真的会出手拔了她的舌头。
商晚没功夫与她多纠缠,见她老实了便松开手往外一推,赶着牛车往家去。
村里人被桂婶子方才的喊叫声吸引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桂婶子一个人瘫坐在地呜呜哭泣,两边脸肿得跟桃子似的,泛着血丝。
“高家的,你咋了?”
“谁打的?”
……
商晚一到家便现家里的气氛不对。
扫眼没看到小环,她跳下牛车,急声问:“小环呢?”
石头伸手一指棚子,“在里面换衣裳呢。”
商晚细听了听,没听到棚子里有什么异样响动。
她微微放下心,环顾众人,目光落在沉着脸的陆承景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小环为什么会和高奇那无赖扯到一起?”
陆承景嘴巴刚张开,话还没出口呢,小环换好衣裳出来了,瞧着还算精神。
不用陆承景说,她自个儿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
“那混账想调戏我,被我给揍了。然后他抓着我想赖上我,嚷嚷着说我早就跟他有了尾,在芦苇荡里都不知道滚过多少次,逼我当他媳妇。村里好些人都看见了。”
小环咬着牙恨恨道:“早知道我把菜刀揣上,直接将他那玩意儿给剁了!免得留着祸害人!”
一听小环没有吃亏,商晚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她问:“高奇人呢?”
“在那边。”石头指了指他挖坑埋牛羊粪的灌木丛,“他不依不饶地追着小环过来,左腿被扑上去的小灰咬了一口,右腿中了姐夫一箭,然后高大哥和马大哥联手将人给捆了。”
商晚:难怪她听到灌木丛后有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