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一定是那个贱丫头故意这样吓唬她的!
她在凉州城的时候已经找遍了所有的大夫,他们都明确表示她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些疲惫和烦躁仅仅是情绪问题,只需要稍作调整就能恢复正常!
尽管如此,但在现在听到花从筠的话,花千柔的心中仍然涌起一股不安。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最近身体的异常状况,那种无法解释的疲惫感和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脾气,就算按照大夫所说的去做,可是都没办法得到很好的缓解。
难道……这些真的是中毒的表现吗?自己体内真的有大夫都查不出来的毒?
想到这里,花千柔不禁陷入了沉思和惊恐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要被花从筠那个小贱人给要挟?
不!不行!
“把解药给我!”花千柔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凶狠地盯着花从筠。
然而,花从筠却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凭本事下的毒,为何要给你解药?况且,当初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为了他们服下那毒药的,如今又何必后悔呢?”
花千柔被噎得一时语塞,但她深知,如果这毒药确实只有花从筠能够解开,那么她别无选择,只能向花从筠索取解药。
就在这时,花鸿德开口道:“听你们说了这么久,我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花从筠,赶快把解药交给你姐姐,如此一来,我仍会认可你是我花鸿德的女儿。”
听到父亲的这番话,花从筠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无语。
只听到她冷笑一声,反驳道:“你以为我稀罕做你的女儿吗?”
言外之意,她早已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失去了敬意和期待。
甚至,在她心底深处还有一句未说出口的话——你真正的女儿早就不在人世了!
此刻,她只希望能尽快摆脱眼前的困境,远离这些烦心事。
至于花千柔和花鸿德,就让他们自食其果吧!
“你果然是逆女!一天不打就不老实!”花鸿德怒发冲冠地吼道。
说罢,他抬起手便准备朝花从筠挥去。
然而,花从筠轻盈地一闪身,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击,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嘲讽:“如今都到这个地步了,劝花老爷你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性吧。在这杏花镇,可不会有太子来护着你们!”
花从筠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花千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慌张地开口说道,“殿下钟情于我,是不可能不管我的……”
花从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钟情于你?你怕不是还活在自己的美梦中吧!”
花千柔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花从筠继续说道:“你们醒醒吧!如今的你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花家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不,不会的,殿下说过,非我不娶……”花千柔的眼眸中满是慌乱之色,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然而,花从筠却只是冷笑一声:“蠢货!”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钟情于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安顺侯的女儿罢了。那时的安顺侯地位显赫、声名远扬,太子自然会紧紧盯着你不放。可自从得知你并非花家亲生之后,你唯一能够吸引太子的,便只剩下那张美丽的面容!而现如今,没有了安顺侯,你又不再是花家嫡女,对于太子而言,你只不过是一个……徒有空有美貌却无关紧要的可怜虫罢了!”
听到这里,花千柔的脸色变得煞白,仿佛被人狠狠地刺痛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瞪大了双眼,怒声呵斥道:“你闭嘴!”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依旧坚信着太子不会如此轻易地抛弃她。
然而,花从筠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既如此,你说太子不会放弃你,那我想问问,你们为何会离开凉州城,沦落到杏花镇来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了花家人的心中,让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到这一幕,花从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充满不屑地讥讽道:“连时势都认不清,也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你们这群蠢货就该被赶到这里来受苦!”
花睿聪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意,但又不敢直接反驳她,只能压低声音嘟囔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不也一样被驱赶至此,而且你根本没资格住在凉州城……”
“你说什么?”花从筠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地瞪着花睿聪,厉声道:“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打?”
她心里暗自思忖,这个弟弟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敢当众挑衅她。
花睿聪被她的气势吓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然后迅速躲到母亲身后。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生怕真的会挨一顿揍。
“真是个胆小鬼。”花从筠见状,冷哼一声,随后看向其他人,鄙夷地嘲笑道:“我虽然无法去凉州城住,但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在这杏花镇生活得不愉快?”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即使身处逆境,她依然能够过得很好。
“够了!”花鸿德一脸不耐烦地大声喊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你是老子的女儿,那就立刻马上消失在老子面前,不要在这里继续碍手碍脚影响老子的心情!”
“这条路可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呢?”花从筠挑衅地歪着脑袋,满脸都是嚣张跋扈的神情,“你们现在估计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吧?当然,如果你们求一求我,说不定看在昔日情分上,我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赏赐给你们一点点呢!”
“混帐东西!”花鸿德被花从筠一下子戳穿了心思,顿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地反驳道,“谁告诉你老子身无分文的?老子才不屑于去乞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咯!”花从筠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蔑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花千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