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花从筠,一旁的箫丰与箫吉同样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同扭过头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从他们身后那家小小的酒楼里走出的几个人,正是花家人。
而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位女子,赫然便是花家的幺女花小婧。
“三伯、五叔,你们是否感到焦急呢?”花小婧娇声问道。
“并不急。”箫丰和箫吉对视一眼后,齐声回答道。
花从筠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还是颔首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先前往那边的酒肆稍等片刻吧,我稍后便会赶到。”
箫丰和箫吉自然清楚花从筠与花家之间存在的矛盾,毕竟他们身为萧家长辈,也不便过多干涉这些事情。
于是两人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酒肆的方向走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花从筠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充满讽刺意味起来。
她那双美丽动人却又冰冷无比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花家那群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和虚伪。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锐利和直白,花家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注视,并纷纷投来疑惑或者不满的眼神。
然而面对这些目光时,花从筠却丝毫没有退缩或改变自己表情的意思。
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了一些,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你们以为我会害怕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被我看透!”
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像从前,而是宛如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梅花般坚韧不屈,即使身处逆境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高傲与尊严。
由于太子一直未能获得花千柔的青睐,他始终不遗余力地向花家伸出援手。
正是因为有了太子的支持,花家才得以顺利进驻凉州城。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些人严重低估了自身的地位和处境。
倘若花鸿德仍然是安顺侯,再加上太子对花千柔的喜爱,即使花家人肆意妄为,太子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他们却无法认清当前的形势。
如今,他们已然沦为庶民,花家也只是寻常百姓之家,而且曾经还是有罪之臣,被流放至凉州。
即便太子对花千柔情有独钟,他也绝不会冒着失去储君之位的风险去迎娶一个已无任何身份背景的女子。
如果他们在凉州能够循规蹈矩,不去借用太子的名义招摇过市,或许还有可能继续安稳地居住在凉州城。
只可惜,他们自食恶果
“真是冤家路窄!”花鸿德满脸怒意地看着花从筠,心中充满了厌恶之情,他恶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甩掉似的。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嫌弃,仿佛花从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存在。
然而,花从筠却对父亲的反应视若无睹,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向他们走去。
她的目光冷静而坚定,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