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保在神龙谷的号召力还真非同一般。
十分钟不到,他就组织了一支由精壮男人组成的百余人的运输队伍。
男人们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跟随老族长出山。
他们找来干柴,很快便绑成一支支火把。
有了火把,便可照亮脚底下的路。
秦长江心生感动,正欲带着队伍出发。戴宗民又突然窜了出来,拦住准备出发的队伍吼道:“谁允许你们走了?”
呼延保显然不怵戴宗民,他走上前去,双眼死死盯着戴宗民道:“小秦允许了。”
戴宗民骂道:“什么小秦?我们神龙乡有这个人吗?老保,我就问你,出了事,你负责?”
呼延保道:“戴乡长,我们是去搬救灾物资回来,会出什么事?”
戴宗民蛮横道:“你们谁都不许走。”
呼延保也生气了,质问道:“戴乡长,你不让我们去,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要活活饿死啊?”
“这些我不管。”戴宗民冲身后派出所长彭召尚吩咐道:“彭所长,你给我看着,谁带头,就抓起来。”
派出所出面了,群众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彭召尚满脸讪笑着劝慰呼延保道:“老保,你还是听戴乡长的吧。这黑灯瞎火的,又刚遭过灾,这一路情况很复杂啊。”
呼延保无奈道:“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在神龙乡生活,难道还不知道有不有危险?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就算出了事,大家搭帮手,也能过去。”
彭召尚苦笑道:“老保,你可不能让我为难。”
秦长江只好站出来说话,“彭所长,你拦是拦不住的。我告诉你,魏书记现在还在外面守着物资,等着我们过去。”
彭召尚看看秦长江,又去看戴宗民。一时犹豫不定。
火把已经点燃,将乡政府门口映照得如同白昼。
秦长江走到戴宗民跟前轻声说道:“戴乡长,这批人我会看着的,你放心。”
“我放心?”戴宗民冷笑道:“我放什么心?秦长江,你现在还没正式报到,不算是我神龙乡政府的人。你无权指挥我们神龙乡的群众。”
秦长江道:“报到的事,等明天我就办手续。”
戴宗民哼了一声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你不能鼓动群众去冒险。秦长江,你是认为我们神龙乡这次受的难还不够,是吗?”
秦长江小声道:“戴乡长,这些话,我们可以私下交流。”
“我与你交流根毛线。”戴宗民咬着牙道:“你开闸放水冲跑群众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现在你又想带着大家去冒险。秦长江,你就是说破天,老子也不会让你带人走。除非你从老子尸体上踩过去。”
秦长江见戴宗民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些急了。
魏世龙还在一个人守着物资,眼巴巴盼着秦长江带人过去将物资运回来。
现在戴宗民拦着不让走,这事就很麻烦了。
突然,一声哀嚎传了过来。
朱顺的家属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哭着过来了。
朱顺之死,给神龙乡蒙上了一层阴影。想起还有十三个群众下落不明,所有人心情都沉重的就像吊了一块铅块一样。
哭声很容易感染人,人群中响起轻轻的缀泣声。
人们让开一条路,看着朱顺的妻子不顾一切扑倒在他尸身上,痛哭失声。
苏蕾红着眼眶,轻声劝慰着朱顺妻子。她让人将她扶起来,指挥着几个村民准备抬着朱顺回家。
秦长江强忍住悲痛,小声对戴宗民道:“戴乡长,朱主席的后事,还得请你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