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现下已然混熟,她会用更为尖刻的词语来形容他们,比如说,疯言疯语。
说完,她将头扭向谢千砚,扬了扬下巴,没成想后者压根不站在自己那边。
谢千砚慢条斯理地盖拢茶碗,道:“宣师妹所言极是。”
薛冰吟:“。。。。。。”
你听懂了吗就所言极是?
宣珮同她对视,缓缓道出富有哲理的三字:“不好说。”
还佛理,如果是她这种门外汉,面对“爱情”主题顶多会说“观世音化身红粉骷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但放在“妙真”那种大师身上——
恰在此时,太初门的众弟子从门中进来,乍一看这幅景象也是呆住,继而连连抽气。
合欢宗和哪个门派站在一起都再正常无比不过,除了大觉寺。
他们近来同后者组队历练过一次,回来后便深刻体会到了那些大师的不凡。不论是精神层面还是□□层面,他们显然皆能给予旁人一种降维打击。
太初门的弟子恐怕是在场、也是之后陆续到来的众门派中最为好心的,当即就打算上前将两人分开。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有所动作,眼下场景便有了新的变化!
俊秀的佛子定定看着她,满面凝重
地摇了摇头:“你的心,不静。”
绛衣少女:“?”
他翻手变出把金刚杵,小臂粗细,锃光瓦亮。
看着,若姣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砸人脑袋上一定很疼。
见她没有反应,妙真重复了一遍:“你的心,不静。”
爱惜地摩挲了下金刚杵的一端圆头,他抬眸问道,意有所指:“现在呢?”
虽然这跟想象中的畅谈佛理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约莫也算是用实力说话的一种。
若姣扯了扯嘴角:“我的心,静了。”
何止是静,简直快被送走了。
从前也没人告诉过她,大觉寺的佛子有精神上的问题啊。
念头在脑中转过一圈,她回过神,发觉场上一片安静,边上杵着的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寺庙僧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若姣:“。。。。。。我是不是说出来了?”
合欢宗众弟子:“。。。。。。嗯。”
“这位施主,”大觉寺众弟子皮笑肉不笑地拿出法器,“你的心,似乎仍旧不静。”
战事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太初门救场。
“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打打杀杀的,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
几人一拥而上将两拨势力分开,安抚着他们就座。
太初门弟子面朝佛修,试图以佛法动人:“《金刚经》有云: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法师您,着相了。”
后者理直气壮:“小僧尚且学艺未精,这是正常现象。”
“。。。。。。”
太
初门弟子转向另一边,面朝佳人,试图以情理服人:“再怎么样,对别人口吐恶言总归不是很好的行为。”
绛衣少女莞尔:“这位师兄你说的是。”
说着俯身靠前,如兰似麝的香气顺着衣摆带起的风钻入对方鼻尖:“不过,他们真的好凶,我心里有点怕,你能帮帮我吗?”
太初门弟子霎时一怔,双颊爆红。
再反应过来时,耳边传来师弟焦急的提醒声:“师兄你的储物袋!你的储物袋!”
定睛一看,他登时一惊。
自己的储物袋怎么到了旁人手上。
不过几息,那绛衣少女已然身处数米开外,见他望来,挑衅似地扬了扬下巴,笑道:“多谢师兄。”
鹬蚌相争,傻白甜太初门竟是最大输家!
所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莫过于此。
“惨,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