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兄胜出了?”
场上众人无不在议论纷纷,说话的是一个同样因事错过对决的小弟子。
“是这样没错,只是。。。。。。”回他的师姐立于台前观看完了全程,虽说曾替仰慕的闻师兄说过话,这回也不免迟疑着说道,“闻师兄他,做的有些过了。”
这是种委婉的说法。
毕竟另一方直接被送进了医堂。
为防止同门相残的情况发生,宗门有规定,在大比上的攻势必须留有分寸,不得下手太重。
只是不知为何,闻云川这一次并未把持好。
“看看吗?”
乔云澜递过去一枚留影石。
她做事审慎,见宣珮中途离场,从时间上看定然是来不及赶回,又清楚她决计不愿错过以谢千砚为主角的场次,于是贴心地准备好了录像。
宣珮匆匆投去一眼,大致从播放的影像与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中弄清了事情经过。
两人修为同实力不分伯仲,交锋自然也不相上下,几十回合下来难有胜负。
起初,谢千砚表现得极为稳当,照这样的趋势看来,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是两人的灵力谁先耗尽,或是谁能够先行找出对方身上最大的破绽。
直至后边,闻云川展现的攻势密如骤雨,腾腾杀气直逼而来。
这一改变并非循序渐进,而是突如其来。
若要还击,只得同样下重手。
水波似的景象中,宣珮看见谢千砚顿了顿,犹豫
的结果就是旋即飞起的漫天烟尘。
他有所顾忌,愿留情面,但闻云川的所思所想不同。
“多谢,”宣珮接过,急急唤出灵器,“我等会再看。”
她很快便没了踪迹。
身后,众人对视一眼。
贺知雪没好气地瞪了尚在状况之外的老哥:“还不快去追?”
话语间已然轻盈跳上那条充当飞行法器的白绫。
贺时闻反应过来,取出灵剑的同时反唇相讥:“要你教我做事?”
往自己身上贴了数张符,傅晚凝化身柳树窜了出去,虽说有些损毁形象,效果却是相当不错,速度不比其余几人慢。
耳际呼啸着的风声,忽然有半边小了许多。
她偏过半边侧脸看去,一抹光艳跃入眸中。
薛冰吟也看向她,淡淡问道:“宣珮是跑去回春堂了么?”
傅晚凝大惊:“你怎么知道?”
前者撇了撇嘴:“傻子都看得出来。”
自打宣珮入了门,谢千砚就对这个小师妹宝贝得不得了,学堂来回接送,三餐听说都是自己来做,还请示看守藏书阁的长老,在里头呆了一宿。
她当时也在藏书阁,出来到一层入口正巧看见他站在柜台前,桌面摞了高高一叠书册。
因为好奇,薛冰吟走过去随手翻了翻,发现这些典籍的内容稍显粗浅。对于他们这个修为不够用,但对于某人而言,刚刚好。
这程度,她娘照养幼时的自己都没这么精细。
“所以你怎么要跟着去?”
傅晚凝点点头
,紧接着抛出下一个疑问。
“……少管我。”
冷冰冰地丢下三个字,薛冰吟转瞬同足下灵剑一道化作残影掠去。
陟云峰。
木门的嘎吱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宣珮数不清自己已经因为络绎不绝的来者中断了多少次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