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真是合法的婚姻关系吗?”
听见贺泊尧质问,壮汉还未开口,oga率先出了声:“不是!我不认识他!”
小o的语气急促且惊恐:“求求您了,帮我报警。他非法拘禁我,把我关在小黑屋里给我吃药,强奸我!求求您一定要帮我!”
“你他娘的在这儿满嘴胡说,看我不扇死你!”
壮汉狠狠咬着牙,说话间巴掌已经举起到半空。
oga缩着脖子躲避,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阴影罩住了他。
贺泊尧抓住壮汉将要落下的那只胳膊,面色冷沉,两人对视间,另一只手伸进裤兜,从里面掏出了手机。
看贺泊尧要报警,壮汉明显是慌了,顾不上教训小o,两只胳膊一齐扑向贺泊尧把他手里的手机拍掉:“干什么你?我让你别管,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空气里很快弥漫出两股信息素相互冲撞的味道,像无形的硝烟,只需一根小小的火苗便可将气氛引爆。
贺泊尧眸如寒霜,盯着壮汉语气冷冷地道:“给你个机会,把我的手机捡起来。”
对方也是名alpha,贺泊尧的话是警告也好、威胁也罢,都没有令他惧怕的必要。
那人满不在乎“嗤”了一声,目光望旁边瞥了一瞬,再看向贺泊尧,眼神里已经透露着凶狠。
作势弯下腰去捡手机,趁此拉进与贺泊尧的距离,趁他不备,一拳朝贺泊尧脸上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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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警察局的通知时,钟衍和鹏哥正准备由镇上往回返,鹏哥发动车子调转了方向,没10分钟就把他带了过去。
贺泊尧坐在等候室靠墙的长凳上,正低头摆弄着手机。
钟衍看人颧骨处有一块淤青,正疑惑着是和谁起了冲突,看到门边坐着的另一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男人,心口一叹,瞬间有了答案。
警察传唤贺泊尧做了笔录,又让他和钟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上签名,最后与鹏哥三人从警察局被放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鹏哥提议他们在镇上一起吃个夜市,钟衍没有意见,贺泊尧却说他累了,想尽快回去。
钟衍没辙,找了一家小馆子让人打包了几个菜,途径药店又买药酒和棉签,最后为了感谢鹏哥,还给人特意带了瓶馆子里的好酒。
鹏哥直呼钟衍跟自己太客气了,回去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跟钟衍聊起了八卦:“你说说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哈。”
“人家oga明摆着就不想跟你了,洗了永久标记,这离婚的决心够强了吧?”
“这人可倒好,把人留不住玩起了强制那一套,那看看把那个小o折磨的,都开始精神错乱神志不清了。”
鹏哥说话时抬头看了看后视镜,一秒对上钟衍的视线:“要我说啊,两个人谈感情还是双向奔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到最后看着两人是在一起了,那种相互折磨的日子还不如不过呢。”
“就比如我和你嫂子,我们俩就是自由恋爱,当年……”
鹏哥碎碎念的输出还在继续,坐在后排的两人却是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把他之后的话听进去。
钟衍带回来的菜alpha并没有心情吃,从方才警局见面开始,alpha似乎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发呆。
颧骨上肿着高高的一块,钟衍实在看不下去了,换过衣服顺手就从柜子上拿过方才买的药酒,浸过棉签后给人动作轻柔地点涂在皮肤表面上。
贺泊尧从头到尾一直心不在焉的,直至那股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摸脸“嘶”了一声。
“别动。”
钟衍拽住alpha胳膊,让人老老实实坐着:“这个就是治跌打损伤和淤青的。”
之后根据药盒上的说明,将掌心错热轻轻捂在了颧骨那一块青紫上,以加快药力尽快发挥作用被皮肤吸收。
因为要剥酿酒用的果子,钟衍经常将手泡在水里,故而手上的皮肤算不上很嫩,好几个指头指肚的位置都带着层薄薄的茧子。
掌握着力道不轻不重摩挲在贺泊尧的脸上,拇指抚过他的唇角,莫名让人心里面一阵酥酥痒痒的。
钟衍离得近了,一仰头,呼吸刚好打在alpha的喉结上。
贺泊尧放在腿上的手逐渐紧攥成拳头,屏住气息,声音飘悠悠地唤了他一声:“阿衍……”
眼眸向下瞟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beta领口不经意露出来的地方。
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贺泊尧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钟衍锁骨下端那一道狰狞的疤。
意识就在这几秒之间短暂空白了下,随即脑海里开始闪回起无数破碎的片段,好似电影在放映一帧不连贯的影像,贺泊尧能抓住些头绪,却始终无法将它们拼接到一起。
“这里。”alpha薄唇微启,手指轻轻点在了疤上:“怎么弄的?”
钟衍给人上药的动作停下,低头朝自己锁骨的地方看去,意识到alpha在问什么,很快将领口拉好,语气轻描淡写:“自己磕的。”
alpha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在说谎,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几次有来无回的试探下来,贺泊尧终于发现——从他嘴里就套不出什么有用的实话。
气氛蓦地安静了会儿,alpha突然开口,对着钟衍:“你就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跑出去么?”
钟衍将用完的药酒瓶盖合上,棉签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动作有条不紊,看起来并未把他的询问放在心上。
alpha笑笑,不慎介意,又继续说:“今天下午我发信息给姜泽,姜泽说我们以前是恋爱关系,从16岁开始我就跟你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