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没人看见的怪圈
而我在里面
这双眼
装尽了黑暗危险贪婪
唯你是温暖
这世间
阻断开千万人的呐喊
将阴霾独占
这双眼
为你隔绝每一段尘缘
只等你出现
看着在纸面上飞扬的隽秀字体,容绪沉默不语,唇线平直,眼里没什么情绪。
真心吗?
她信上所写的文字读起来情真意切,可他没有感受到她一丝一毫的真心。
不用思索也能知晓,剩下的信也都像他手里这封一样,语言动人,对仗工整,像是精细勾勒出的工艺品,却唯独没有她的真情实感。
容绪不清楚她为何要写信给他,更不会费神去想。
下一瞬,他将手里的信夹到书中,冷声落音。
“你还有话要说吗。”
“宗主说他有事情要同你说,让你过去找他。”江玄想了一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是有关于晏夜宗的事情,貌似是要问你
纪玥和第二件法器。”
“好。”容绪把书随手放在枕头下,起身随江玄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容绪立在易谦的房间内,沉声道:“若弟子答应了师父的要求,还请师父允诺我一件事。”
“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不管你想要什么,为师都会满足你,说吧。”易谦淡淡道。
容绪缓缓抬起头,神色晦暗不明。
夜幕之下,他的声音宛若一把锋利的剑,出鞘后便没想过回头的可能。
“事成之后,我要借法器一用。”
翌日清晨,纪折辰在任苒急促的拍门声中醒来。
“……来了。”纪折辰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身,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
门刚开了个缝,任苒就拿着一套衣服冲了进来,关上门后直接将这身粉衣塞进纪折辰的怀里。
“没时间耽搁了,你快点换好衣服,随后和我去大殿见宗主。”
“见宗主为何要穿这一身衣?我记得这套衣服只有在比试中被评为最佳弟子才能穿,你从哪里拿过来的。”纪折辰将那身衣服在自己身边比了比,边说边掩唇打了个哈欠。
“见宗主自然不用穿这件,可如今情况不同了,你现在是我们晏夜宗的功臣,这衣服就是宗主让我给你的,还有……落曜宗的宗主易谦和容绪来了,此刻已经在大殿上等你多时了。”
“容绪?他来做什么。”纪折辰很会找重点,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把这件粉衣
往自己身上套,“我们晏夜宗的比试,和他没关系吧。”
“我没听真切,他们交谈的过程不太愉快,不过我听见——”任苒看了纪折辰一眼,没有往下说,似乎是有所顾虑。
“听见什么了?”纪折辰开始坐在镜子前梳头发,“总不能是来讨要另一件法器的吧。”
“不是。”任苒对着她挥了挥手,支支吾吾道:“听易谦的意思,他此次带容绪过来,是想要为容绪和你求一桩婚事。”
“你说什么?”纪折辰手中的梳子一瞬掉落下去。
她恍惚间抬眼,愣怔的望向镜中的人,眸中的一切都像极了一幅虚假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