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折辰握笔写字的模样,任苒坐到她身边问。
“你不给容绪写吗。”
她困惑的抬了下眉:“为何会提到他?”
任苒理所当然的给了她回答。
“你们现在已结为了道侣,如今他回了落曜宗,你在晏夜宗,两个人分开了应该会有许多话要说吧,你难道就不想念他?”
她低声嘟囔了句:“才过了两天而已……”
这回换任苒不解的看着她:“道侣之间一旦分离,不都是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吗。
”
不好意思,并没有。
纪折辰假笑了下,继续写着桌上的信。
“就算我不写信给他,他也会念着我的。”
“嗯,的确该念着你。”任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毕竟你都可以为了他殉情,他对你念念不忘才合情合理。”
“殉情?”纪折辰蓦地笔下一停,笔尖在纸面上狠狠地戳了下,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任苒,“谁说的。”
任苒一怔,无措的眨了下眼睛。
“我说的。”
纪折辰:“?”
好家伙,原来传谣的人就在我身边。
见她不答,任苒迟疑着再度开口:“难道……不是吗?”
“不是。”她快速给这封信收了尾,折好后又抽了一页纸出来,“你倒是提醒了我。”
她确实该写信给容绪了。
是时候要想出来几首情诗,以表达她对容绪“浓烈的爱意”。
很快,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期间,纪折辰不忘每天都写一首情诗,给身在落曜宗的容绪寄送过去。
今日,江玄再一次敲响了容绪房间的门:“师兄,你的信到了。”
容绪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书,声音冷淡:“知道了。”
他房间的门开着,江玄便自主走了进去,将这封信放在了桌上。
桌面上的信摞成了一座高高的小山,没有一封信有拆开过的迹象。
信上的署名无一例外都是那两个字。
——纪玥。
容绪是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神圣光洁不可冒犯。
他和纪玥私
定终身结为道侣、共同寻找法器、甚至还携手跳崖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仙门,成为了六界中的一段佳话。
此刻江玄眼前的事实却像是纪玥独自一人表露真心,容绪置身事外一样。
对此,江玄不可能不产生好奇心。
“师兄,这信你不拆开看看吗,难道……”
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容绪,话间难掩失望之情。
“你是在故意利用她的真心吗。”
容绪闻声目光一凝,“啪——”的一声合上书,漠然抽出其中一封信,将对折的信纸打开。
几行字一瞬映入眼帘。
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