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不要做,先生偏要做,朕要做,先生偏不要做!”
崇祯说罢,拂袖而起,怒气冲冲退出文华殿。
王承恩跟在皇帝身后,途径坤宁宫时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懿安皇后在宫中觐见,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朱由检平日对这位嫂子颇为敬重,她此时求见自己,必然有要事相商,于是便让王承恩在前带路,径直来到坤宁宫。
抵达坤宁宫时现周皇后也在,崇祯眉头微皱:“你为何也在这里?”
周皇后向皇帝行了礼,低声解释道:“与张皇后商议南征之事。”
连周皇后都知道南迁的事情了,朱由检不免有些气馁。
“皇嫂有何高见?”
周皇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她亦支持陛下南迁。”
朱由检长叹一声:“朕有意让太子留守北京,只是,只是他现在不是太子了。”
两人说话之间,懿安皇后张嫣已经从内室走出来,她身着龙凤珠翠冠、真红大袖衣,虽是三十五六岁光景,却依然神采动人,到底是天启皇帝全国海选出来的国色天香。
张嫣面朝朱由检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
“陛下准备何时动身?前往何处?我当随皇后同行,离开京城,一起南征。”
朱由检不敢直视张嫣澄澈如水的眼眸,沉默片刻,犹疑不决道:“暂定中都凤阳,在下月,或是九月。由襄城伯率军扈从,应当无虞。”侃而谈:
“敢问陛下,襄城伯与郭子仪相比何如?”
襄城伯抬头望向这位给事中,眼神中露出深刻的恨意。
光时亨却是旁若无人,不等崇祯回答,又道:
“敢问陛下,襄城伯所率京营兵士,与唐之羽林军,神策军相比?孰强孰弱?”
“这……”
朱由检哑然。
光时亨阴阳怪气道:
“羽林军犹不能保全唐玄宗,京营又如何保全陛下皇位?”
群臣纷纷点头附和,以为南迁不可。
驸马巩永固见状,大声道:“肃静!肃静!”
光时亨继续问道:“贼人近在咫尺,若轻易出京,万一贼人以劲骑疾追,中途无险可守,京营恐怕会立即崩溃,到时候谁能抵挡贼兵,谁又能保护陛下?”
“这····”朱由检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朕已密旨批准天津巡抚冯元彪备下两百艘漕船,在直沽待命,京师距离直沽码头不远,应当无虞。”
一直没有表态的辅周延儒终于开口道:“陛下明鉴,外海烟波浩渺,风信失时,当年成祖朝以海运运漕粮入京,船只漂沉者十之六七,可谓九死一生,海运久废,难于猝复,陛下万乘之躯,怎可身涉险地?”
见阁老开口,其余大臣亦纷纷附和,劝说皇帝放弃南征。
大臣们的这种态度让原本就不够坚定的朱由检再次摇摆,他鼓足勇气,厉声斥问周延儒陈演。
“若不迁都,社稷倾覆,国家灭亡,谁能承担责任?”
周延儒一言不。
朱由检怒视陈演,陈演沉默半晌,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皆听陛下圣裁,迁亦可,守亦可。”
朱由检勃然大怒,拍打御案:
“哼!朕不要做,先生偏要做,朕要做,先生偏不要做!”
崇祯说罢,拂袖而起,怒气冲冲退出文华殿。
王承恩跟在皇帝身后,途径坤宁宫时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懿安皇后在宫中觐见,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朱由检平日对这位嫂子颇为敬重,她此时求见自己,必然有要事相商,于是便让王承恩在前带路,径直来到坤宁宫。
抵达坤宁宫时现周皇后也在,崇祯眉头微皱:“你为何也在这里?”
周皇后向皇帝行了礼,低声解释道:“与张皇后商议南征之事。”
连周皇后都知道南迁的事情了,朱由检不免有些气馁。
“皇嫂有何高见?”
周皇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她亦支持陛下南迁。”
朱由检长叹一声:“朕有意让太子留守北京,只是,只是他现在不是太子了。”
两人说话之间,懿安皇后张嫣已经从内室走出来,她身着龙凤珠翠冠、真红大袖衣,虽是三十五六岁光景,却依然神采动人,到底是天启皇帝全国海选出来的国色天香。
张嫣面朝朱由检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
“陛下准备何时动身?前往何处?我当随皇后同行,离开京城,一起南征。”
朱由检不敢直视张嫣澄澈如水的眼眸,沉默片刻,犹疑不决道:“暂定中都凤阳,在下月,或是九月。由襄城伯率军扈从,应当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