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有硬物抵住时,吻安低眉看到了金属的冷光,在雨夜里尤其瘆人。
抬头,看着他,“郁景庭,你在干什么。”
也许她是真的不明白,也许只是想要问点什么。
必须承认,她对郁景庭不了解,但忽然被这样对待,意外之余,还有心酸。
郁景庭只是冷淡的立着,视线平直看着靳南的方向,“你们追上他,和我动手,也许我会比较快。”
靳南身后的人有些躁动,可因为那是太太,靳南不敢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吻安冷然盯着他,抬手挡掉他在按住指着自己的枪口,转身。
她被郁景庭扯回去的动作并不那么绅士,手腕被捏住扭到脖颈处。
“五分钟,我不会伤害你……”郁景庭几不可闻的低声。
也是那一瞬,她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来回晕晃,在带有泥土味的雨水里闻到了熟悉的纪梵希。
腰间被揽住,头顶是男人低低的冷魅,“度这东西,不适合太早下定论。”
郁景庭手里的东西被他卸下,扔到他脚下,男人微微抬眸,“趁我不在欺负我女人,似乎不太好?”
靳南的人一部人已经飞下山往墓园口,几个人和郁景庭对峙不动。
她被宫池奕带下山,进了车里还恍惚着。
他拿了一条毯子替她擦头,“见到我很惊喜?”
吻安却皱着眉,“你的人,会伤到郁景庭么?”
宫池奕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黑眸略微睨着她,“你属金鱼?两分钟前的事这就忘?”
他的不悦很明显。
可无论怎么说,郁景庭不会真的动她。
“你不是出差么?”她忽然问,“在追谁?”
宫池奕看起来漫不经心,深邃的五官却一片沉冷,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想拿到东西?”
吻安越是拧眉,“你在跟古瑛?”
他却淡淡一句:“主要是你在这儿,顺便帮聿峥一个忙而已。”
如果东西真在聿峥那儿,现在聿峥却在追古瑛,是不是意味着,东西被古瑛拿到了?
那是不是,接下来古瑛会帮她查她想要的东西?如果是,郁景庭的行为她能够理解了。
所以,她再一次请宫池奕的人别伤到郁景庭时,他终于眯起眼,沉沉的看了她,“你很有让人扫兴的本事。”
没再回答她,很久之后展北才来开车,一路回香堤岸,他都没跟她说话,侧身,阖眸倚靠。
到家之后,吻安也不被搭理,只好识的自己看书去,又忍不住给晚晚打了电话。
北云晚刚从酒吧出来,‘男友’的车等候着,她还是先接了电话,“怎么了?”
“聿峥不在爱丁堡吧?”吻安猜测。
北云晚笑了笑,“你再问这么频繁,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跟你开玩笑,聿峥手里的宝石被人抢了,他这些天不可能坐得住。”吻安皱着眉,“你帮我留意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必须找郁景庭,东西既然被古瑛拿到,她必然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这才是公平交易。
北云晚仔细想了想,好像没跟那个人联系都快半个月了。
指尖调出他的号码,又没拨出去,手机扔回包里。
半夜睡得迷糊,聿峥却先给她打了电话,“在不在家?”
嗓音冷冷,又略微隐忍。
她皱起眉,拍亮台灯,门已经被人敲响。
不悦的抱怨两句,她才去开门,眼睛尚未睁开,冷风灌进来,男人一身潮湿的进门,径直去了客厅。
北云晚被夜风吹醒大半,习惯了他的冰冷,但不请自来还这么熟稔让她皱了眉,站在客厅口淡淡看他,“不去找北云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