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现在是她父亲的儿子,但跟顾老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那是陌生人来着。
可郁景庭冰一样的脸还是有着不悦,声音却是淡漠之极,“清冷的女人有她的魅力,但这么乱咬人,你确定合适?”
他说过了,就算她是受害者,也没权利对他撒气。
吻安淡雅的音调,“不想被我咬,你可以不出现。”
车子重开动了,郁景庭也没有温度的陈述:“顾家只剩你,我再冷漠,也看不得你去死。”
顾吻安笑着,“谁说我要去死?你放心,我会过得比你们任何人都舒服。”
郁景庭皱了眉,薄唇抿着,片刻,车忽然慢下来,“能抽烟吗?”
很显然,他冷郁的脸是因为她几次三番含沙射影的话,但作为绅士,他还是忍了。
吻安很干脆,“不能。”
结果郁景庭还是点了一根烟,那样淡漠的人,抽烟的姿势也不过干净修长的指节夹着烟,但好像也比别人有味道。
可这不能改变他的无礼,所以她皱了眉。
郁景庭已经开了口:“不管你父亲和我母亲怎么走到一起,他们过得很好,我尚且平和,你凭什么耿耿于怀?”
他这样漠然的性子,大多不会说狠话,顶多冷一些,但今天例外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顾家就是跨了,而我母亲不是罪魁祸。”说罢,侧过脸,“你也必须承认,弱者都易怒。”
她就是弱,偏偏拼命用一副倨傲撑着,他不过点破事实,希望她放松些罢了。
顾吻安终是紧了柔眉,这就是她讨厌郁景庭的原因,他太冷漠,冷漠到残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因为躺在医院的不是你爷爷,亲人尽散的也不是你。”
如果他真的像外界知道的那样,是死了,她可以接受。但他活的好好的,抛弃她,抛弃爷爷,恩断义绝,他凭什么过得好?
郁景庭好像第一次见她情绪这样的起伏,美丽的眸子里有些锐利。
薄唇微抿,掠过这个话题,声音依旧那么淡漠,“听你爷爷说给你安排了相亲,去就送你。”
她转过脸,“不用。”
“我在这儿下车。”
很冲动。
郁景庭微蹙眉,“因为我的话?”
她惊艳的五官没有波动,转身离开,风里余留了她淡淡的香水味。
郁景庭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远,捻灭烟蒂。
应该就是从这天起,她闯进了他淡漠无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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