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尘土味和冷冽的风，几乎就要侵蚀车内的温暖。
在那之前，王望先率先把窗给关了起来，嘴里仍有沉重的烟味。
“这和三九案有关系？”
林意想起倪乌给自已看的那些照片。
王望先张了张嘴，转瞬间说道：“我觉得没什么关系。”
“所以是倪乌做主要给我看的吧？”
王望先点头：“他……他总觉得这两起案件有点关系。”
“直觉对吧？”
林意抢在王望先前面，把话给说完了。
王望先默然。
一开始挡风玻璃上只是有几滴雨点，远处的天空甚至没有完全黑下来，路旁的行人仍旧不急不缓地走着。
祥和又平静，
前路忽然宽敞了许多，车速也提了起来，透过挡风玻璃往前看几乎看不到任何雨，仿佛这场大雨是林意和王望先带来的一样。
“那你也看过三九案吧？”
“看过。”
“第一感觉是什么？”
王望先看了一眼林意缓缓道：“虐杀。”
“凶手像杀死鸡鸭一样在放血，不同人的伤口完全不同，甚至不会是一两道，有时还会故意使用抗凝血的药剂。”
“看起来很像在收集血液，又好像……”王望先重新组织语言：“好像在享受这个过程。”
“我也不是专业的，很多事情我说得没有赞哥这么准确。”
林意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邪修存在，也保不准有些人为了获得力量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穷人靠变异，富人科技的年代里，为了出头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倪乌送来的照片里没有受害者的样貌，大多都是用血迹和祭品做阵法和召唤仪式的照片。
不管王望先和倪乌两人要做什么，林意至少要保证自已暂时不会被官方的人盯上，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需要破案，那林意很乐意帮受害者的家属们讨回一个公道。
“那你想我怎么做呢？”
林意相当于把问题丢回给王望先。
“我能感觉到你比我们姐姐要强，但我不知道你们方式和方法是不是一样的。”
哦？
林意饶有兴致，因为他发现王望先好像只单纯知道他是一位灵媒。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你姐姐强呢？”
“因为你的神很强！”
王望先解释道：“就是那些网文小说里和神识类似的东西。”
林意岔开话题：“是走这边吧？”
“嗯，从那个门直接开进去就是，停在门口就行。”
临下车前，王望先回头看向林意，等一个回答。
“过几天，我在饭馆等你和倪赞谈谈这个事情。”
王望先重重地点头，松了一口气。
……
“倪指导，凶手更细致了，几乎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穿着连体白色防护服的女性，拉开拉链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汗珠，接过倪赞手上的矿泉水：“等小蓝固定好证据以后，你们就能进去了。”
倪赞只冷冷地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现场。
“你师傅一直都这样？还是说只有在破案的时候这样？”